于雷听金小小惊呼,连忙从书房跑出来问,出什么大事了?

金小小道,你看电视,出大事了。

于雷陪金小小看完电视,道,比起宇宙来,人真是太微小了。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金小小道,不知道政策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于雷道,我们都是小人物。世界如何变化,是大哥他们要考虑的问题。前贤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不同。一生奉献给人民的人,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但请你放心,离了谁地球还是要转动。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开始,应该会有好几天的纪念活动。

次日,于雷来到报社,大家纷纷议论昨晚发生的大事情。市政府通知,停止一切喜庆和娱乐活动,各单位统一进行哀悼活动。电视台、报社也接到通知,报道各地哀悼活动的新闻。于雷自然是参加市政府的活动,至于其它单位各派记者前往。

相对而言,报社是相对平静的。因为除了转发上级报刊的重要新闻,基本上都是哀悼活动的新闻。这样的大事情于雷是没有经历过的,但他听说过。那是三十年前,父亲说在广播里听到那个喊人民万岁的老人过世了,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当知道是真的时,都失声痛哭,人人披上黑纱,沉浸在无比深切的悲伤,饭都没有心情吃。悲伤的同时,不知道未来怎么办。据父亲说,村里家家户户如此,天地同悲。于雷无法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一个人的离去能让天下人伤痛,连电视也没有看过的乡里老人孩子都失声痛哭。这是于雷难以明白的。

这次除了官方有一些主题哀悼活动,民间也有。耿大明问于雷要不要搞,于雷道,政府没有硬性要求就别搞了,如果有硬性要求,那就按政府的要求办。

于雷正在和致远背诗呢,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于雷一听原来是下岗工人曹政生打来的。于雷道,曹师傅,在钱老板那里干得不顺心吗?曹政生道,于先生,钱老板对我们夫妻都很照顾,我母亲还说要我们请您到家里吃饭呢。

于雷道,曹师傅,只要你们工作愉快就是最好的。你们要相信钱老板,他是一个好老板,不会亏待你们的。

曹政生道,于先生,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只有您能帮我们了。

于雷道,曹师傅,您说,是什么事情?

曹政生道,这事儿电话里也说不清,能不能麻烦辛苦您来一趟乐川派出所?

于雷想问下是什么事,但又不太好问。便道,好吧,我一会就来。

于雷对金小小道,小小,那个下岗工人在派出所打电话给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得去一趟。

正要起身,电话又响了。于雷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电话,接听,原来是乐川派出所打来的。对方说,昨晚抓了一个人嫖娼的,说是你的亲戚,于雷问叫什么名字,对方说,叫何三喜。问他犯了什么事,对方说是嫖娼,但何三喜说那女的是他女朋友,说如果不信,问他表弟。于雷一听,头都大了,这个三喜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但正好曹政生打了电话给他要去派出所,不管怎样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一趟了。

在路上,于雷给高局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乐川派出所办事,麻烦他给乐川派出所的尹政委和梁所长打声招呼。高所长本来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和于雷的关系那是没有说的,不牵涉到大事,打个招呼予以方便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雷一到派出所,曹政生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拉住他简单说了一下几个下岗工人犯事被抓,请于先生帮忙搭救的事。于雷说,我先找所长和政委了解一下事情再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于雷来到派出所,梁所长和尹政委都在等他。他们知道于雷的身份和本事,也知道高局长和于雷的关系,因此对他很客气,先迎他到办公室喝茶谈事。

于雷开门见山地道,梁所、尹政府,那个曹政生说他的几个以前的同事被抓了,是个什么情况?严不严重?

梁所长叹息说,于主任,这几个人啊还真是让我们很为难。昨天夜里,政府发布了禁止娱乐活动,开始哀悼活动的通知,可这几个人找了个小酒馆喝酒唱歌,还放鞭炮,被人举报是反革命。与政府对着干。他们本就是下岗工人,如果关起来,事情一闹大,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于雷一听,道,梁所长、尹政委,你们说的对。这些人下岗后,因为失去了生活来源,心情不好,又没什么文化,不知道政府发布了通知,闹心,喝了点酒,胡闹一通,这是不对的,批评教育是必要的。至于像举报的说的上升到反革命,反对改革开放,那未免太高看他们了。再说,如果把案子放大,对你们辖区的影响也不好。这样,我和他们聊一下,如果没有大事,批评教育一顿,打发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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