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白秋就准备要回九芳宫。

临行前,她问宫辰:“未来姐夫,伯母说你有事情要和我说?”

“是有些话要你带给九重花前辈。”宫辰看了萧俊一眼,示意他去说。

可萧俊双眉一扬,就转过身,抬头望天,根本不接话。

宫辰只好尴尬笑道:“秋儿姑娘,是这样的……我和萧俊一致认为,九芳宫很可能会有一场危机,所以你要赶紧去报个信儿。”

“危机?什么危机?”谢白秋眨了眨两只圆圆的眼睛。

宫辰酝酿半天,也说不出“司徒洪要抢破命花”这几个字。

他知道这几个字一说出口,她八成又要哭了,对于哄女人,萧俊可比他有办法。

于是他按住萧俊的肩膀,咧嘴笑道:“这个萧俊比我更清楚,你问他!”

“好你个宫辰,真是一点好事儿都不干!”萧俊伸手指了指宫辰,咬了咬牙。

他看着谢白秋圆圆的眼睛,道:“谢姑娘,据我们分析,毒宗之人决非偶然出现在这里。”

谢白秋看了看洛青雪,见她好像也不太明白,便转脸问:“什么意思?”

萧俊道:“自从白园之事,他便一直想要复活他儿子,这里又是你们九芳宫的地界,你说他为何来此?”

谢白秋面色一白:“他想要复活不归公子?可只有我师父的破命花才能起死回生……”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万骨山脚下,金玉生求着师父用破命花复活莫空的事情,可当时师父并没有答应她。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现在就回去!”她十分震惊,却没有流泪,只甩下了这句话就匆匆飞身离去。

“秋儿!我跟你一起!”言罢,洛青雪也跟着离开。

“有事儿告诉我!我立刻过去!”宫辰赶紧喊了句,也不知她听到了没有,轻轻叹了口气。

萧俊呵呵一笑:“十个司徒洪也对付不了一个九重花,他这次来不过是送死,你担心什么?”

宫辰道:“那是魔魂未被抢走的九重花,现在破命花的灵力受损严重,威力也大不如前了。”

萧俊收了笑容,转头望向她们离去的方向,低声道:“即便如此,你我也无法去帮他们,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吧,若真有什么情况,青雪会跟你说的。”

宫辰偏头望了望他,没有回应。

他很清楚,就算他能进去九芳宫,他也不会去,因为他必须在这里守护柳幻音。

算算时间,李兆思他们也快到了,青雪又不在,不知到时候,是怎样的一场恶战。

话说洛青雪和谢白秋并未走正门,两人想从侧面直接进入流芳殿,却发现众弟子都匆匆忙忙往殿前的广场方向赶去。

谢白秋抓住一个弟子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硬闯九芳宫,师父已经带人过去了!

硬闯?谢白秋心里一凉,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广场飞去,洛青雪紧随其后。

人群早已包围了流芳殿前面巨大的圆形广场,广场中央站着四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

最前面的自然是司徒洪,他身后站着琉璃心和牧辛,而第四个人,则是傀儡文雨。

但是,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件东西,让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口棺材,漆黑的棺木上以金漆画着密密麻麻的南域植物,红漆画着好几条蛇隐现其中,每一条蛇的眼睛都是两颗宝石,或绿或蓝,看起来十分诡异。

谢白秋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们就来了这么几个人?”

旁边一个弟子接话道:“目前倒是没发现其他人,不过他们昨夜就已经站在这里,到现在一动都不动,也不吃不喝,说是非要见师父。”

这是为何?谢白秋忧心忡忡地挤到九重花身边,轻声道:“师父,我回来了。”

九重花微微颔首,连头都没回,只嗯了一声,目光一直锁在广场上的四个人身上。

却听一个弟子道:“这不是那个魔教妖女吗?她怎么又回来了?真是脸皮够厚的!”

九重花这才发现洛青雪正跟在谢白秋的身后,面色一喜:“青雪,你也来了!”

洛青雪没理会那些议论纷纷的弟子们,只向九重花一拱手:“师父,弟子担心您,就回来了。”

“我们不需要魔教的人!那几个人也是魔教,谁知道是不是你引过来的!”不知是谁喊了句。

“放屁!”洛青雪大声喝骂!

“都闭嘴!”九重花厉声喝住众人。

“大敌当前,你们竟还在这里嚼舌根,是怕死得不够快吗?洛青雪是本座的徒弟,自然可以随意出入!你们有哪个不服的,事后再来找本尊理论!”

九重花说着,扫视了众人,四周登时没了议论之声,弟子们纷纷低下了头。

她当即转过身,盯着广场上的四个人,厉声问:“司徒洪,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洪目光坚毅地望着她:“我已经说过了,我想借贵派的破命花一用,用完立即归还!”

不等九重花开口,旁边的一位长老就冷笑道:“你说借就借?你当自己是谁?”

说话的正是那日将洛青雪等人拦在门外的祁东江,他一早就来此,试图将他们驱赶出去,可他们跟石头一样定在原地,又带着口棺材,看着就晦气。

司徒洪冷哼:“你是什么东西?我只和你们宫主说话,其他人没资格!”

“魔教妖孽!休得猖狂!”祁东江气得一跺脚,一掌就打了过去!

司徒洪只冷眼盯着他,一动不动。

却见琉璃心瞬间跳过来,手中的一对匕首稳稳接住对方的这一掌,然后一个翻身就跳到他身后,啪地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一掌!

祁东江被打了一个踉跄,却并未受内伤,对方明显并不想下杀手,这让他更为震怒!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臭丫头放了水!

他转身就要再战,却被九重花叫住。

“祁长老,你先回来。”她气息稳如山,声音沉如钟,震得祁东江不得不乖乖退下。

他虽不甘心,却只能一甩袖子,重新走回她身后站定。

“果然够义气!”司徒洪忽然咧嘴大笑。

“花前辈,我来此只为借破命花,别无他意!我已将犬子带了过来,只要前辈肯救治,我甘愿为前辈做任何事!”

九重花看了看他身后花里胡哨的黑木棺材,不冷不热道:“你想用破命花救你儿子?”

“正是!请前辈成全!”司徒洪的目光里忽然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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