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已达到了高潮。
角妓们的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她们或围坐一桌,或倚靠在软榻上,手中紧握着骰子,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兴奋。
云燕飞踏入这扇门,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感到有些面红耳赤。
他并非没有见过世面,但眼前这香艳奢靡的场景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心跳加速。
云燕飞环顾四周,很快便看明白了场中的局势。
胖瘦二人正在与众角妓玩“摴蒱”游戏。
这是一种风靡整个大唐的博戏。
上至达官贵胄,下至平民百姓,皆以此为乐。
甚至连皇帝也会与后宫妃嫔玩这个游戏,以此消遣时光。
规则简单明了,需五位玩家,其中一人担任庄家,其余四人作为闲家与庄家对赌。
游戏开始时,庄家掷出五枚骰子,根据点数确定开局的棋步,随后闲家依次掷骰子进行游戏。
玩家需巧妙地投掷五枚骰子,根据点数移动棋子,争夺先行到达终点的荣耀。
云燕飞注意到,不少角妓手中都捏着金瓜子。
显然,那是她们在摴蒱中战胜了胖子所赢得的赏赐。
而一旦输了,就要喝酒脱衣。
书生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在鱼娘身上。
他见鱼娘虽然衣服和发髻有些凌乱,但穿戴齐整,不像其他角妓那般宽衣解带,显然没有参与这场博戏。
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书生闯进房间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鱼娘,几乎就没离开过。
那份关切与担忧劲儿,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这一切都被胖子看在眼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突然,胖子一把抓住鱼娘的头发,用力将她拽到自己胸前,恶狠狠地笑道:
“臭娘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出来卖还装什么清高?
看看你这些小姐妹,玩得多么开心!”
话语中尽是侮辱与挑衅。
“你放开鱼娘!”
书生见状,脸色骤变,想要冲过去救鱼娘。
可还没等他动呢,门口冲进来几个黑衣人,一下子就把他手臂给捉住了,动弹都动弹不得。
鱼娘眼中噙着泪水,忍着痛往杯中倒酒。
胖子却毫不留情地抓着鱼娘的头发,用力拉扯几下,说道:“臭娘儿们,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在这春宵楼,你还真是独一个,既然喜欢摆架子,我就让你摆个够!”
胖子狞笑着。
书生眼见鱼娘受辱,心中又惊又急。
他拼尽全力挣扎,试图挣脱黑衣人的束缚。
可惜他毕竟是个柔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被黑衣大汉死死压制,无法动弹。
“你放开她!”
书生大叫着,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胖子见书生如此焦急,不禁放声大笑。
仿佛找到了比玩摴蒱更有趣的消遣。
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扯拽鱼娘。
鱼娘痛苦地呻吟不止。
“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书生怒斥道,“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胖子冷冷地笑了起来,嘲讽道:“冲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上下打量了书生一眼,继续嘲讽道:“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日日纠缠在这春宵楼,没钱也想见鱼娘。真是个一文不值的穷酸,驴球都不是。”
书生挺直胸膛,回应道:“一文不值,也好过某些只知道欺负弱小之辈的恶人!”
胖子似乎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怎么?嫉妒我有钱有势?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被我收拾起来,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说完,他转头对几个黑衣人道:
“给我打!”
几个黑衣人立刻就要动手。
这时,季正洋走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声音掷地有声:
“大唐刑统有律,聚众斗殴者,轻则笞四十、杖六十,重则徒一年半、流三千里!”
他大步走进房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
“谁敢动手,我就治谁的罪!”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季正洋,不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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