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主接过瓷瓶。

那小瓷瓶,乍一看去,仿佛一件小巧玲珑的艺术品。

它高约五寸,口径不足一寸,瓶身修长,曲线优雅,宛如仕女的曼妙身姿。

瓷瓶的外壁光滑如玉,触感细腻,泛着淡淡的青白光泽。

瓶身上的牡丹花纹繁复而精美,采用了宫廷御用的青花瓷工艺,蓝白相间的图案,既清新又典雅。

李财主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答道:“大人,这小瓷瓶倒是做工精致,但此物并非老夫府中之物。”

季正洋眉头微皱。

这瓷瓶是从杨花失踪的现场找到的,而且凶手还特意寻找过,说明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物证。

那它到底与这起案件有什么关系呢?

季正洋百思不得其解。

他只好将瓷瓶收回,再次询问李财主:“李财主,你可有其他府上人员或访客曾提及过此等瓷瓶?”

李财主沉思片刻,缓缓摇头:“大人,老夫并未听说过有人提及这样的瓷瓶。府中上下对此事一无所知。”

季正洋站起身。

对李财主说道:“李财主,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你需留在府中,随时听候本官的传唤。若有任何线索或想起什么,即刻派人通知县衙。”

李财主点头称是,恭送季正洋离开。

县衙内。

季正洋坐在案前,眉头紧锁,手中反复摩挲着那只小瓷瓶,陷入了沉思。

县丞崔知温和县尉苏凌峰也回到了衙内。

季正洋问道:“知温、凌峰,你们二人可有其他线索?”

两人都摇了摇头。

一旁的衙役们你一言我一语,试图从各个角度剖析这起离奇的案件。

“大人,咱们是不是应该再去李财主家搜一搜?”

一个衙役试探性地问道。

季正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咱们已经搜过了,什么都没发现。而且李财主的态度很坦然,不像是在隐瞒什么。我觉得咱们暂时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另一个衙役挠了挠头,提出了一个新的猜测:“可是大人,那些首饰原本是李虎婆娘的,李财主偷拿自家儿媳的首饰借给杨花,会不会是李虎婆娘气不过,所以雇凶杀人呢?”

季正洋再次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太可能。如果李虎婆娘真的雇凶杀人,那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找回首饰。但首饰却被遗弃在了案发现场,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大人说得有理!”

衙役们纷纷点头附和。

“这起案件确实不同寻常。”季正洋沉声说道,“以往我们遇到的案件大多是谋财害命或者为情所伤,但这次却似乎都不符合。”

“是啊,这案子真是棘手。”

“咱们县里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离奇的案件了。”

“是啊,最大嫌疑人本是李财主一家,但仔细调查分析后,却发现他们并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机会。”

“那为情所伤也不可能。李铁柱深爱杨花,从来不相信那些风言风语,而且他刚刚出海归来,根本和案发时间对不上。”

“李铁柱真是命苦啊,若不是他父亲有恩于杨花父亲,就凭他家条件,怎能娶到如此貌美的婆娘!”

季正洋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他眉头微挑,追问道:“哦?这其中还有何故事?细细说来。”

那衙役整理了一下思绪。

然后缓缓开口:“大人,是这样的。

小的和杨花同为柳家村人氏,对柳家村的事知道得还算清楚。

杨花的养父柳大伯和李铁柱的父亲李老汉曾都是咱们县里的老渔民,常年在海上捕鱼为生。

有一年冬天,海上突然刮起了大风浪,柳大伯的船被巨浪卷得摇摇欲坠,情况十分危急。

恰好李老汉在附近捕鱼,他见状毫不犹豫地驾着自己的小船冲进了风浪中,最终将柳大伯从鬼门关救了出来。

从那之后,柳大伯对李老汉的救命之恩铭记在心,两家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柳大伯甚至曾半开玩笑地说过,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和李老汉结为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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