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沐归朝差不多时间毒发的是沐嬴丰,他甚至比沐归朝的症状还要严重一些。
卧房内的人把房间入口堵得水泄不通,沐嬴丰身上被插满了管子,此时面容狰狞地躺在床上,脸上泛起像尸斑一样的青紫,可怖又瘆人。
站在一旁满眼焦灼的宋思看着此情此景不由皱起了眉头,尽管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依然能保持着作为影后该有的仪态,双手交叠扣着置于身前,腰背挺直如松。
她转头问一旁候着的助手,“距离演讲还有多少时间?”
在场的各位自然知道是什么,今晚这场宴会也是因此而开设的,都探着头屏气听着后续。
在场的除了医生和护士皆是沐氏业务相关的重量级要员,他们比谁都想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究竟会换成何人。
因为大家都有一个共识,沐嬴丰命不久矣了。
助手看了下手表,他抬头看向宋思,“太太,只有半小时不到了。”
宋思抿了抿唇,看向正在为沐嬴丰做紧急治疗的医生,“他还能清醒过来吗?只要维持十五分钟,哦不,只要五分钟就行!”
只要沐嬴丰亲口把继任者宣告于众就好,说出那句话并不难,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主治擦了擦头上不断往外冒的汗珠,这是他见过的最棘手的病例,而他甚至是突然被“请”过来的,连同盛京里面的诸多个专家,他求助般地向另外一侧的家庭医生看去。
就算他并不了解病情,这位家庭医生总是知道的,他的判断绝对不会错。
家庭医生眸光微微闪烁,有种想要找个洞穴躲起来的龟缩感,可他终是对那个主治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没法治了。
主治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向躺在床上的这位曾经在各界叱咤风云的人物,而后道:“救不了,若是一瞬的清醒也得看他自己了。”
这是无力回天的意思了。
在场的人不由捏了把冷汗,沐嬴丰清醒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透露,他看似倾向沐归朝,把很多沐氏相关的业务都交由他打理,可那些要员却十分清楚那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核心的东西都没交出去。
他们隐晦地看向在场的女主人,甚至连宋思这么多年来都没接触过,外界却一直在传宋思要真正上到正妻的位置,彻底取代蔡宁涟,那真是可笑至极。
宋思听了主治的话就连最后的那丝注重仪态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看向那些主治的眼像毒蛇,阴寒无比,急急地命令:“我只要他清醒五分钟,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你们看着办,就算用的是禁药都没关系!”
她的眼里隐着疯狂,直直地盯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像僵尸一般异化的垂暮老人。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忍着恶心的年龄差,不惜放弃了自己的演艺生涯,为他生了朝儿,他不能这么对她!
外面瞧着她风光无限,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一直处在悬崖的边缘,她跟沐嬴丰的时候,沐嬴丰早就跟她签了协议,沐氏所有的东西都跟她无关!
她的朝儿必须是继承者,所有权力都应是他们母子的!不然她是为了什么奋斗那么多年,不惜做出那么多腌臜的事是为什么?
在场的医生震惊地看向宋思,只有那位家庭医生默默地低下了头,这些事见得多了便不会震惊了。
家庭医生偷瞄沐嬴丰逐渐溃败的整个模样,只是从前那些药和手段都没法用了,他今天能撑过开场已经不容易,现在是毒发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别说清醒,连拖延着脑死亡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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