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吹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静谧空旷的原野上更添了几分神秘。

沈昭听了他的话,眸里的震惊是骗不了人的。

段路崇确实也看到了她的神情,淡淡一笑,不似在宴会中的假笑,此时的他似乎放松了不少。

这个地方应是他的归属。

沈昭脑海里的思绪很乱,但她很快地把所有有关的线索都串联到了一块,连同那些模棱两可的语句。

若段路崇一直跟在沐归朝身边,而他却告诉自己他不是他的人,那么依照她的推断,他背后的人应是恨死沐家了,且只针对那些男人,女人一句话都没提。

要不是仇家,要不就是被沐家男人玩弄过的女人……

若是她没记错,沐家里面应是没人玩娈童的。

但若是这些人的话,他们真的能探到沐宅里那弯弯绕绕的密道吗?

而且还如此熟悉,像自己家一般……

她还记得自己昏过去前的情景,尽管看不清那个迷晕她的人,但她很清楚,她所在的那个卫生间,那道对着玻璃的墙是能转动的。

这么一想,沈昭便发现那是一片无尽的沼泽,你想深挖里面的东西只会让你越陷越深,而真相似乎永远在没有尽头的地方。

等等……

像家一样,对了!可不就是像家一样嘛,谁能把这座宅子探得如此清楚呢?除了从前设计这座宅子的工匠,大约就只剩下里面生活的人了!

沈昭越想越觉得那个范围在不断地缩小,她有必要探探段路崇的口风。

沈昭见段路崇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他此时正挨着那个老旧的衣柜,任碎发散落下来遮住那光洁的额角,镜片里的眸光看不真切,但沈昭感觉他并没有看她,只是视线刚好在这个位置。

她渐渐放松了下来,抿了抿唇,“能告诉我抓我来这里的理由?”

段路崇脸部有轻微的调动,沈昭能感觉到他正聚焦在她身上的视线,那种看来不像是看猎物又不像是看人,她仿佛是个物件般的目光,没有温度。

她能感觉到自己背脊处慢慢升起的冷意,他看她犹如看一件死物。

可他还是笑了起来,不似那种大鸣大放开心的笑,他很内敛,但又能让人感知到他身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悦动。

瘆人的慌!

“你想知道?”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不过没有意义。”

“你要拿我对付沐宴辰?”

“一开始是想过,可我还想探究一下沐宴辰为什么站起来了?他不是发病了吗?”他敲了敲柜面,嘴巴抿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我记得,他在半年前几乎要去见他的爱人了,可惜了,最后没死成。”

“你那么希望他死吗?”

“也不是我,是那个人,其实沐宴辰也只是附带的,她啊,只是刚好把她囊括进去了。”

“那抓我来的意义是?”

“引子吧,沐宴辰能搅乱这个局,且他能站起来真的不可思议,跟我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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