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沐嬴丰,宋思惊愕地瞧了他一眼,只一瞬便眼波流转,目光含情地望向他浑浊的双眼,保养得宜的手搭上他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拍着。
“老爷说得对,但这也是我的责任,是我疏于管教了。”
她说得温柔,沐嬴丰那浑浊的眼睇了过来,瞳仁却是清明的,“怎么会是你的问题?是他在外被教坏了,你看他都带些什么女人回来?”
宋思垂着眸敛着恶心,这么多年她在他的面前是温顺而乖巧的,沐嬴丰之所以把产业交给她打理都是因为她好控制,她只是做这他的代言,其实所有看似是她决定的东西都是沐嬴丰在后面准许过的。
这边宋思安抚着沐嬴丰,那边沐归朝便道:“父亲也别生气,我看那女的有些来头,怎么说七弟也是沐家人,他的眼光又怎么会差呢?”
沐归朝勾着一抹纯良的笑,人畜无害,让人很容易放下戒心。
沐嬴丰浑浊的眼睇了过来。
沐归朝只是笑笑,“静观其变,或有奇效。”
沐宴辰并没有把沈昭带到洗手间,而是穿过了长廊到了之前来的那间休息室,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沐宴辰不怕沈昭消失不见,他也能安心地在门外着她。
在沈昭难为情的目光下,沐宴辰终是帮她带上了门,“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立刻叫我!”
沈昭信誓旦旦地点了下头。
门被关上了,仿佛一道屏障隔绝着两人的空间,为了方便,沐宴辰早让人备了一套便服,让沈昭解决完了之后换上。
沈昭把礼服脱了下来,把它挂到卫生间的衣架上,还没等她坐在马桶上解决问题,肚子的痛出奇地慢慢消退,她换上了便服疑惑地盯着那有奇异变化的肚子。
怎么回事?
就在她站在镜子前垂着头的时刻,背后的门忽然转动,悄无声息,从那隐秘而暗黑的缝隙里伸出了一只白皙得让人可怕的手,手上拿捏着针管,透明的药液挂在尖锐的针头上,在卫生间那暗黄的灯光下闪耀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沈昭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目圆瞪,她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一切,可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体在颤抖,张着嘴却不出声音,在落针可闻的洗手间里只能听到她发出“嗬、嗬”的气音。
那双手比她的反应要快上许多,一手用抹布盖着她的口鼻,一手已经把针头插进了她的颈静脉里。
一秒、两秒……
沈昭垂着眼,整个身体柔软了下来,就在身体瘫倒在地前,一双手揽了过来,把她带进那无尽的黑暗里。
墙壁恢复了原样,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除了那件挂在卫生间内的礼服闪耀着浅蓝的光泽。
十分钟过去了,沐宴辰站在门外一点声响都没听到,他以最快的速度部署好了一切,他转过身去,“昭昭,好了吗?”
他有些担忧地问。
里面很安静,无人应答。
恐慌像藤蔓般在沐宴辰的心间疯长,他转动门锁,咔啦咔啦,门从里面锁上了!
一个想法在脑海里掠过,他用力地踢开了木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那件礼服静静地挂在衣架上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她的痕迹。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卫生间里的一切,对着对讲机,“司徒睿,沈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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