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花瓣上的荧光洒落在晨露与花蜜的液体中,漂浮在其上,仿佛星河降临,静谧却悠远。
沈昭小心翼翼地用仪器把那些荧光锁在冰晶里,每块冰晶里有一颗荧光,她现在还不知道一颗荧光的作用,还要进行下一步的实验。
那一点点的份量少得可怜,沈昭甚至都不舍得用在小鼠的身上。
她把那颗荧光提炼成液态而后再通过仪器制成颗粒极其微小的粉剂,这样更加方便使用和控制剂量。
她往空白的小鼠注射了一点点的药量,小鼠的血液刚与那药融合便突然全身发直抽搐了起来,双眼充血暴突,口吐白沫,而后猛地从口中喷出一股黏答答的血液,之后全身发硬瘫死在玻璃盒子里,死相极其可怖,玻璃盒子里还粘着浑浊而黏腻的深红色血浆。
玻璃隔断外的人当然也看到了这一情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林涵咽了咽口水,斜眼看向站在一旁一脸云淡风轻的沐宴辰,“老板,你真要将这些珍贵的药材给沈小姐研究吗?看那效果,也不知是毒药还是解药呢。”
“汝之砒霜,我之蜜糖罢了,你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林涵把头低了下去,他确实没资格去质疑,以老板的身体,但凡有一线生机,他都会紧紧抓住。
况且能想出这种药材并知道采摘地点的,相信这个世界上不出三人。
沈昭又把剂量再调小了些,每做一次实验都要记录在案,她要把剂量把控在一个最适宜的度里!
那是沐宴辰,是她最亲密的人,她不可能把他的命当儿戏。
似乎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沈昭回头看去,便见沐宴辰定定地锁着她,眸里是完全的信任并没有让刚才那血腥的一幕给吓怕,沈昭勾了勾唇角,这样全身心的信任,她是多久没感受到了?
她感觉整个身体似乎都被注入了某种力量,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都有面对任何困难的勇气。
沈昭日复日地开展实验的同时,盛京那边却传来了沐家家主沐嬴丰病危的消息,那封信已形同虚设,主家那边像是等不及那般立即召集了散落在各地的有继承权的人回到盛京,其中便包括了这个被流放的沐家七子,沐宴辰。
司徒睿听着那勒令的口吻,“老板,这次好像真的不能拖了,可沈小姐那边才刚刚有些进展。”
是的,沈昭才刚试验出了让小鼠不至于惨死的剂量,而这样的进展已经花费了三颗荧光,一颗夜嗜花统共也才收集到二十多颗,显然这项任务更为艰巨。
且沐归朝一路虎视眈眈,就怕这次宴会会出大事。
沐宴辰扣了扣桌面,“我看已经走漏风声了,不管沐嬴丰是否病重,可他们意图夜嗜花也是真的,甚至这次,我觉得他们的胃口也大了,大约想把我们那个唯一的研究人员也掳了去。”
“你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沈小姐?”司徒睿震惊了,“沈小姐是能力出众,可他们怎么会联想到一个刚进大学的学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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