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被宝珠一拉一握手都麻了,只好慢言慢语道:你别用那么大劲。宝珠道:你眼里没活,还怨我掐你?咬你一口都不多。
这后边没人了就他俩,这俩也磨蹭,东西也是沉。就这俩沉件,都给来福预备着呢。你要说不是给他准备的,沉的还就这俩,轻的拿着拐弯抹角早没个影子。香荷在后跟丁,被秀云拽跑没影。这俩见没人,该说些心上话。
宝珠道:这些日子,我问你在县里和师爷都学什么的——嗐哟嗐哟哟是真沉!快放下,坐这个长亭顶不着星,还看那西方半月和那正北的紫微星,还有那道白河两旁牛郎星和那织女星。来福坐在宝珠身旁,这是长廊西边的栏杆,都是平面,可放各种各样花盆。
宝珠推来福去那边坐,怕小妹在哪里藏,小妹又爱听人家事,一高兴她在哪都藏,寻都寻不着她。
来福道我妹早远去,宝珠道,那你也去那边坐去,这中间是道天河。咱一年会一回面,你别赖。我问你都学什么,法学啦政学还是什么儒啦的,你不学好甭结婚!还得二十年。再说有件事我问你,你去过善卷洞没有?
来福道我师爸叫解占魁,他有一个儿子比我大一岁,叫解珍,师爸收我做义子起名叫解宝。宝珠道这事谁都知道。
宝珠跟道:这些都是过程无用,我只问你和解珍去善卷洞没有。来福道去三天。宝珠道你和谁请的假?来福道和大姐夫。问你是去玩是办公。来福道:是办公,看看那里有没什么好记的。宝珠道你俩有没碰见谁?来福答道:碰见是咱不认得。宝珠问道几个人,来福道我没看。
宝珠道:得!咱俩就顶在这里,你拿你的我拿我的,各奔前程。来福道:姐姐你说我又怎么啦?宝珠道:你自己干的,办的,你反来问我?你说你说!
来福伸手去和宝珠夺。宝珠推道:你没骨气!你俩给人家四个丫头磕头做什么?你说有这么回事没有。
来福道:有有有。我心实,我见解珍磕,我也总不能不磕。我后来听解珍和我说,他说这是后边县太爷回来私访,去善卷洞查访。我说那我怎没听说呢。姐你看,只遇这点事。姐你着那急做什么呢。
宝珠道:我不说多,明天我给你告诉大姐,叫大姐捶你!这事也不能瞒着。我问你这四个丫头以后住在哪里去?来福答道:解珍带他们家去住,我不知以后的事。
宝珠气道都是解珍的事与你无干是吧?宝珠拿东西就走,来福还去拽,宝珠道你别理我!你想吧,一定大姐打你!那我问你是谁叫你回内宅的?来福道是二姐夫。宝珠道这我可不能护着你,你把我心都气蹦出来的!你躲开我甭缠我,再缠我我喊人!两个正难分难解,跳出一个人来。
“宝珠姐别生气!”来人一方说,早拽住两只手。宝珠一边乐一边道:叫你又把话都听进耳。你说我可做不了一点私。
小妹道:别生气,我哥做得不对,别告诉大姐!告诉非打个皮开肉绽,我就这一个哥哥,你叫我怎受?小妹说说哭啦,宝珠也哭,这俩边哭跟边道:改不掉可怎办?
来福赶紧跪在两个中间:妹妹我改!可别告诉姐姐,姐姐她要气坏怎办?我也实不知我有什么错,我这实心眼改不掉。
小妹道:哥呀你改不掉,自己挨打还受害。这事可能瞒不下,姐姐定另有主意。你千万去和叔叔师爷求饶。正巧叔叔干爹师爷来到。明天把这些事和叔叔干爹说下。别不说,免去皮肉吃苦。这是一定,大姐把你给叫进园来定要问你。
小妹跟道:你总吃实心眼亏,这要是女土匪也向家领?不问青红皂白乱来。你怎能做起大事呢?你自己想!
小妹又和宝珠道:你看那四个多精呢!眼上眉毛都会笑会说话。姐姐,那天你把话都说个通怀,咱姐可不是放事人。
宝珠道这事可该怎办好?我可也是真疼他,你说这怎办呢。小妹道这东西别叫他拿啦,咱俩拿吧。哥呀你别去内宅,查完夜去找叔去吧。旁人没办法,你躲不过去这顿打。
秦来福一心勇气浮上汪洋大水,也只好按妹妹说的去做,别无其他办法。去寻九江义爹,说不下来,正想呢。
有人向这边来,听去是殷萍史秋双和三链来至切近处。
殷萍道:大姐生气啦!放人把来福找去,问他话。那边坐的是他吗?小妹道:是呀,我这里和宝珠姐刚说完。叫他去找爸爸和咱叔,再和师爷央告央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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