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怕被拒绝,力道很大,眼中又闪烁着小心翼翼的哀求,白临溪心跳加速,神情动容,心中燃起了一团火光。
他没立刻回答。
垂下眼帘,抿了抿唇,勾人的狐狸眼水光涟漪,溢满了怀念。
上一次唱戏是什么时候?
他记不清了。
可身穿戏服,手拿折扇,手袖挥舞,踏着鬼步享受舞台的感觉却恍若昨日。
他想的。
他愿意的。
愿意回到戏院,完成师父的遗愿,也重拾自己儿时的梦想。
可他们真的能让戏院再现辉煌吗?
白临溪沉默着,许星潭也没催促,只是紧紧握着小师弟的手,等待回复。
喻疏淮坐在一旁,盯着爱人看了半晌,见他眼中凝聚起泪珠,低头将人温柔抱住,搂着腰,吻上湿红泪痣。
“溪溪。”
“顺从内心就好,喜欢就大胆去做,重建戏院的钱我出,我的就是你的,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哥都支持你。”
白临溪眼睫轻颤,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打趣道:“那以后我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了,你不会抱着我哭吧?”
喻疏淮眉峰上挑,啧了一声,笑容邪气,他扫了一眼许星潭,贴到白临溪耳畔,轻舔耳垂,暧昧说着悄悄话。
“你没空我陪你呗~”
“你家老公很好满足的,到时候我想亲了你了,直接给你的那些师兄们表演大变活人,把你拽到门后面、杂物间香一个!”
“说不定最后会变成小溪溪抱着我哭,说老公老公轻点~”
白临溪哭笑不得,既无语又感觉好像是有点刺激好玩,最后一巴掌把喻疏淮拍开,骂道:“滚一边去。”
喻疏淮笑着坐好,见许星潭呆愣着,朝他抬了抬下颚,示意他继续。
许星潭接收到指示,有些惊讶,没想到喻疏淮会帮自己劝小师弟,他迅速收回思绪,又抓住白临溪的手,晃了晃。
“小师弟。”
“你还愿意回这个家吗?”
白临溪眨了一下眼,勾唇轻笑,余光扫过一旁亮着灯光的灵堂,无声唤了声师父,旋即,将手覆盖在许星潭手上。
拍了拍,又扣住。
“师兄,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我也是师父的徒弟,是许家班的一份子,重振戏院,完成师父的夙愿,弘扬传统文化,我都有责。”
“况且……”
“我对京剧的喜欢依旧浓烈。”
许星潭张了张嘴,激动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直接将白临溪抱住,哽咽出声,断断续续说了好几声谢谢。
白临溪摇头轻笑,拍着他的肩。
“哭可以哭,谢就别说了。”
“咱们是一家人,以后要相互扶持,有好多路要走,就不说这种客气的话啦。”
许星潭哭得更凶了。
白临溪无奈,只能像哄小孩一样,又拍了拍肩膀,温柔哄着。
“……哼。”
一道酸溜溜的低哼响起。
白临溪抬头一看,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侧面,半蹲在他身前,挑着眉,带着几分委屈,可怜巴巴盯着他。
“宝宝……”
“你偏心,你都没这样哄我。”
白临溪:“???”
屁话!
那天在摩天轮上,是谁又亲又抱,又跪着用嘴……哄这傻逼的!
喻疏淮自动忽略老婆的眼刀子,情意绵绵贴近,捏住白临溪的下巴。
“我不管。”
“老婆,要亲亲才能好。”
话音刚落,吻也紧跟着落下。
白临溪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扣住腰,圈住腿抱起,周遭都是滚烫的气息,男人的吻炙热又温柔,他根本无法拒绝。
“唔别……!”
“乖,亲一分钟,就一分钟。”
许星潭怀里一空,哭声顿住,侧头一看,懵了,满脸问号。
有病吧?
一晚上打翻多少醋坛子了?
开醋厂的啊?
许星潭擦了擦泪,又气又无奈,但心底更多的是欢喜和激动。
因为……
小师弟答应回来了!!!
大概两三点,陆陆续续有师兄弟睡醒来到前院,夜色朦胧,烛光摇曳,大家看见白临溪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
“你你你……!”
“小溪,你是回来接许班主的吧?”
“三师兄,快快快,扇我一巴掌,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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