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面色沉沉,对旁边一个姓陈的自家学生耳语了一句,随后道:“哪里不舒服?”
楚家瑜故作惊讶:“不是吧?你是医生,你问我哪里不舒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月经不调是吧?内分泌有点问题。是不是每次相隔的日期差别都比较大?有时候半个多月就来了,有时候又是两三个月不来?”江夏淡定道。
楚家瑜的表情僵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怎么接。
她确实有这方面的问题,让她非常头疼。她又不能总是随身携带卫生巾,但是万一有一次没带,就会特别尴尬。
江夏道:“是不是每次都很难受?小腹闷痛,出冷汗,腰也酸?”
楚家瑜咬了咬牙,坚决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不是。”
“你刚刚还说,我是医生,不应该看不出来。现在我看出来了,你又说不是。”江夏道,表情认真地劝告她,“讳疾忌医要不得。”
楚家瑜不自在地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有点江夏说的那种难受的感觉,似乎有种熟悉的热流从某个地方传来,让她感觉极为羞耻。
但她还是不认输,坚持道:“你说的不对。我不是你说的那种病。”
江夏扬了扬眉:“哪种病?”
楚家瑜咬了咬下唇:“我不是月经不调!”
她忽然提高了音量,让门诊室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老师,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有月经方面的问题?”说话的外国姑娘叫珍妮,跟着江夏学习的,她脸上都是好奇,“这就是您说过的月经羞耻吗?”
她的中文说得虽然不算很好,但吐字还算清晰。
楚家瑜惊讶地看着这位外国妹子。怎么这里还有外国人?还叫江夏老师?
可能是某个小国家的人吧。
真是丢了白人的脸,居然冲着一个大陆佬叫老师。
江夏一本正经地回答了珍妮的问题:“你说得对,可能这位患者思想上还没有放开,所以对这种事还羞于启齿。其实我们都是女人,我还是医生,医者父母心,我就相当于她妈。哦不能这么说,她不听我说话。我没有这么叛逆的女儿。”
楚家瑜的脸涨红了:“谁羞于启齿了?我是说你的诊断不对!我不是月经不调!你也别想当我妈!”
江夏毫无诚意地“哦”了一声:“那就抱歉了,可能是我看错了。”
楚家瑜终于扳回一城,得意起来:“你承认自己医术差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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