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山府往北,经巫溪、宁州、宝夏、永昌入京,呈南高北低之势。

可利用此得天地势,修南北运河,将南方之水调往北方,借南方之水,解北方之渴,这南方的洪涝可以缓解,北方的干旱亦是不再成为问题……”

一字一句,落在一众官员耳中,浑似打开了一个新大门。

尤其是工部覃溧等人,更是听得两眼放光,汤山府及沿岸洪涝灾害,数百年来都是工部头疼的问题,堤坝重修了一遍又一遍,可洪涝一来,没一次不决堤,每每汤山府一闹灾,工部就得挨批,若是大灾,掉几颗脑袋都是寻常的事。

原本,这一次大洪灾,他们已经紧着脖子等圣上裁夺,先前督修堤坝的更是连棺材都备好了,没想到乐安县主同镇南将军,覃府尹安排有度,竟然没人伤亡。

如今,乐安县主又提出南水北调,从根源上除掉水患。

如此大才,若是个男儿身就好了,完全就是为他们工部量身定制的啊。

覃溧激动出列,“恭喜圣上,贺喜圣上,这南水北调一成,汤山府及沿线数百万百姓再不必受洪涝之苦,此举立在当代,功在千秋,老臣请求,亲自督造运河!”

这话一出,官员们纷纷附和应声。

魏桧眉头皱起,待一应人话落,缓声道:“覃大人此话为时尚早吧,南水北调是好,可如此巨大的工程,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乐安县主心思虽灵活,却是完全没考虑我大禹现今的情况啊,国库吃紧,又哪有那么多银子去修大运河?”

一众官员们笑意一滞。

是啊,北边不平,朝廷上下都在缩减开支,想要建运河,这银子从何而来?

“呵!”皇帝冷笑,凤眸瞥向魏桧,“你以为,乐安县主是尔等愚笨之人?

德公公,继续念给他们听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忧君之忧,乐君之乐!”

魏桧被骂的脑袋一缩,他当年可是状元爷出身,还是头一次被骂蠢笨。

只是,当听着德公公念出剩下的话后,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一众官员亦是心头大震,号令富人捐款,将捐款同行船结合起来,实行行船税,设立功德碑,写入大禹志,由圣上亲书慈善牌匾,以工代赈,赈劳相融……一桩桩,一件件,完全是天衣无缝。

当官的俸禄少,养家糊口倒不成问题,可要日子过得滋润,谁家背后没几桩生意?

只要这运河一通,南北商贸立马能繁华起来, 捐点款又能算什么?只有傻子才会为了几个银子失去运河行船的机会!

乐安县主不仅懂工事,竟连建运河的人力物力全都考量得一清二楚,这样的脑子,着实比他们这群人强太多了!

皇帝望着一众面色几变的官员,俊雅的脸上终是多了几分满意。

北方不平,南方大涝,大坝决堤,若不是无人伤亡,他已经要下罪已诏,如今,乐安又提出如此鬼斧之功,一旦南水北调运河落成,丰功伟绩,福泽千秋万代。

而这,是他在位期间所成,史书上得是多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赏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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