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缓声解释道:“南水北调,即是将南方的水调往北方,南方多洪涝,北方多干旱,若是将南方之水调往北方,借南方之水,解北方之渴,这南方的洪涝可以缓解,北方的干旱亦是不再成为问题。”
“将南方多余的水调往北方?这,这!!”覃放双耳一震,只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汤山府及周遭两府成百上千年洪灾,却是从不曾有人想过,可以将这害人的洪水分出去!
但是,为什么不可以呢?!正如乐安县主所言,南方水多了,北方水少了,将多的水调给北方缺水的地儿,不正是两全其美的事么?
萧锦寒深眸一亮,“婳儿的意思是,可以利用南高北低的地势差,从汤山府往北修一条大河,将汤山府及周边的水运往北边各府?”
“正是。”苏婳点点头,“水患根源之所在,便在于汤山府水系众多,且地下河泛滥。
这水一多,便易起灾,水患一日不除,汤山府及沿岸百姓头上就永远悬着一把刀,与其终日兢兢战战,倒不如修河调水,彻底断去这个祸根。
如此,南方不再涝,北方不再干,岂不双赢?”
“好啊,好啊……乐安县主所言甚是!南水北调,着实是绝佳的上上之策啊,乐安县主,当真是大才!”覃放一连道了三个好字,拱手作揖到底,望向少女的眼神全是钦佩。
先前知其才情双绝,精通商贾,进献红薯,都远远没有今日给人带来的冲击大。
不仅眨眼之间解决赈灾难题,这一会儿功夫,竟能想出南水北调的惊天之策,此般玲珑心思,纵观整个大禹数百年,恐无一人能出其右。
如此奇女子,生在他们汤山府,长在汤山府,真是汤山府之幸,百姓之福,方才百姓们称她为汤山府活菩萨,完全没有一点错!
萧锦寒亦是心头一震,工部经年数载头疼的问题,在婳儿这儿,似乎完全不值一提。
一如初见时,她给他的感觉,神秘得叫人根本分不清有多少面。
“覃叔过奖了,我这不过是寻常看书看得杂,从书中得到启发罢了。”苏婳嘿嘿一笑接过这个话题,瓷白的面皮此刻有些发红,其实,这南水北调确实是书上看的,不过是从上辈子书上看的。
在华国,南水北调统共分东西中三条线路,其中中线输水线同汤山府往北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正好可以化用一二。
覃放只当她是谦虚,儒雅的面容上全是笑,“南水北调乃是功在千秋、庇荫万代的大事,我这就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与圣上,让圣上定夺。”
“覃叔且慢。”苏婳莞尔一笑,“正如覃叔先前所言,如今北方不太平,而南水北调、修建运河工程之大,其间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比之两国交战亦不为过。
国库吃紧,我们若想朝廷能应承此事,且及早动工,这人力物力之出处可能得先想一想。”
覃放提笔的动作微微一顿,“对啊,我方才光顾着高兴,却是差点忘了从汤山府到京城,距离近乎四千里,若要修运河,搬空国库怕是都不一定够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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