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约莫巳时中,苏家饭馆之中,一楼大堂已经坐满客人,二楼包厢也有一大半顾客,众人听见雷声,纷纷端着碗出来瞧。

待瞧见变了模样的天,顿时乐开了花。

“我滴个天娘啊,可算是要下雨了。”

“再不下雨,我庄子上的稻子全要干了个精光呐,这个天气变得真是及时!”

“真是苍天有眼啊,我们清水县本来就不富庶,多少农人就靠着这一亩三分地过活,有这场雨,今年的收成总算是不用担心了。”

“是啊,自从清水县有乐安县主,不仅有神物红薯藤,眼见快成灾的干旱也要没了,乐安县主着实是我们清水县的福星啊!”

“说的对啊!昨日我们一群人去枣庄,县主亲自送了我们一人两斤的大红薯,那红薯,只隔水蒸来吃,就香得人舌头快掉了,完全不比白米饭差!”

“我也听说了,只不过我昨日有事,没能赶去枣庄,你那里可还有红薯,匀一斤卖我可好?”

“去去去,旁的可以卖,乐安县主亲手送的红薯可不能卖……”

众人说着说着,话头一下从天气转到了苏婳,苏家人见状,赶忙拉着苏婳进了后头的小院,不然,待会又得乌泱泱跪一地。

这些日干旱高温,农人担心庄稼,富人不喜干热,好不容易见到这大旱要走,苏白氏几人亦是喜不自胜。

他们枣庄的红薯虽然收了,可庄子里还剩下二十亩稻子,加上上河村的七亩地,如今全都等着这场雨下。

天气太干的情况下,即便是引河水、湖水每日灌溉,稻子依旧不如天降雨水长得好,米粒不够饱满,产量只有风调雨顺年头的七八成。

现在离水稻收获还剩十二三日,有了这一场雨,少去的两三成又能回补一些,没人不为此高兴,除了……苏婳。

自打雷声乍起,她心口就莫名闷得慌,像是被人用棉花捂住,竟叫人喘不过气来。

可搭了脉,又不见身体有异。

以免家人看出端倪担心,苏婳索性寻了个借口回房歇息,实则是进了空间。

刚进空间,这胸闷却是顷刻间少了许多。

“吼!!!”

一声虎啸自山间传来。

苏婳抬眸,便见四只雪白的大团子霸气奔来,最小的那只嘴里,还咬着一只灰兔。

几个呼吸的功夫,雪白团子便奔到了面前,一个个嘴角咧大,身后大尾巴摇起,若不是额前的‘王’字不容忽视,浑像是哪来的大白狗!

大白仗着自个身子小,连同嘴里咬着的灰兔,一起扑进苏婳怀中,虎嘴里还不住地低低叫唤,俨然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苏婳抱着浑身颤抖的灰兔,哭笑不得,“你真当自己是一只狗啊,你爹娘前脚养的兔崽子,你后脚去抓,还来讨夸!”

大白湛蓝色眼睛滴溜溜转,不吭声,双爪抱头在她怀中滚着圈,身后的白尾巴却是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

苏婳噗嗤笑出声,倒也没戳穿它,只将快吓破胆的小灰兔放了,搂着大白,上了旁边的虎背。

空间不算山体面积,足足一千亩有余,若只靠双脚走去,累得慌。

三只大白虎的背她都骑过,骑了一圈之后,发现还是虎娘的最舒服,不仅肉多,走得也稳,完全不颠簸,可谓是出门旅行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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