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衣听得一头雾水，“小姐要云缎做什么？”
“我方才扫了一眼账簿，除收取的会员银子外，入账最多的就是十二生肖玩偶，当然，这些都是预收，我们今日开店匆忙，来不及缝制玩偶，这一个月内总得给人绣上。”少女勾唇，狐狸眼中光芒大盛。
“而且，一个半人高的刺绣玩偶，就能卖三十两，这简直就是暴利！小娃娃和少男少女们又最是喜欢它，若是汤山府富人都能买上一个，我们完全可以躺着赚钱。
布庄有多少云缎，买多少回来，最好是全买回来，让苏记无云缎可用。”
画衣面色为难，“小姐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钱了啊，小姐您的小金库已经用空了，而且，还借了夫人十万两，才开得这个铺子，我们如今买一匹云缎的银子都没有。”
“你最近莫不是忙糊涂了？”柳羽仙瞥她一眼，“我们铺子不是刚赚了近七万两！”
“可是，这些银子里面，绝大部分是收的会员银子，万一徐膳夫那儿……”
少女冷声截过话头，“没有万一！苏婳能做成的事，我柳羽仙一样能做，而且比她做的更大，更好！
暂且不提这饭馆所赚，三殿下的银票待会儿就会送来，何须愁没有银钱用？”
“是，奴婢立马去办。”画衣垂头，不敢再说扫兴的话。
柳羽仙压压手，“等等，你买云锻之前，先差下人跑一趟清水县，买一组生肖娃娃回来，让府中绣技好的丫鬟们学学，这玩偶究竟怎么做？”
画衣抿唇，踌躇道：“我当时差人去清水县打听时，曾听人提过，这苏记的生肖娃娃绣技倒是不难，可内里的填充，却是让人有些不好下手。”
“内里填充？”少女秀眉微蹙起，“这玩偶瞧着软乎得紧，不应如被子一般内里以棉花填充？难不成还是什么稀罕金贵之物？”
她在苏记饭馆瞧着那些生肖娃娃的第一眼，就喜欢得紧，可是，这些全是苏婳出手，光是想想将娃娃抱在怀里都觉膈应，所以，一直没买。
“倒不是什么稀罕金贵之物。”画衣摇摇头，“而是鸡毛、鸭毛。”
“鸡毛鸭毛？！”柳羽仙听得诧异不已，“怎么会是这么恶心的东西？这鸡鸭毛一股子臭味，又如何能填充娃娃？”
“这个，奴婢不知。”画衣咬唇，“不过，苏记饭馆的玩偶没有异味，一众公子小姐还喜欢枕着娃娃睡，兴许是清洗干净就没臭味了吧。”
柳羽仙默了默，随即一摆手，“无妨，反正苏记如何做，我们便如何做，让府里下人将鸡鸭毛全部留着，再差婆子去买几筐子回来。”
只是这鸡鸭太多，她没法买断，让苏记无鸡毛鸭毛可用。
但凡她柳记的生意好上一分，苏记都得减去一分，稍稍一想，就令人兴奋不已，她此刻很是期待，苏婳知道柳记饭馆的反应，肯定，很有趣……
千里之外，苏婳吃得小肚圆圆回家，一只脚刚迈上门槛，两个喷嚏冲天。
“阿嚏——”
“哎唷！”
喷嚏声和压低的叫唤声同时响起，苏婳望着眼前被喷个正着的人，杏眸微微愣住，“三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快，赶紧来擦擦……”
“婳儿莫担心，不碍事。”苏三虎撩起袖子胡乱抹了抹，“你现在可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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