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柏博彦至今没有结婚,他心里有一道光,那个坐在树上眺望的女孩。
后来他去过顾家庄打听过她,听说结婚了。
佳人已嫁作他人妇,他要做的是不闻不问不打听。
人活一世,于千万人中遇见所要遇见的人,从此有了羁绊。
仅仅一眼,却拿得起放不下。
因为一直未婚,圈子里的人都在猜他是不是有隐疾。
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他整理好衣服,大踏步离开,他异常的表现被身边跟着的司机尽收眼底,同时他的母亲也知道了此事。
柏家。
柏夫人是继室,她为了家人现在的丈夫,可谓煞费苦心,为了这,差点双手沾了鲜血。
当从司机那里得知,儿子今天盯着一位女同志久久不能回神。
她像只离了水的鱼重新回到水里,内心欣喜若狂,表面却很镇定。
待司机走后,保姆买菜还没回来,整个家就她一个人,她又蹦又跳又喊又叫的发泄一番。
心情极好的来回踱步,口中嘟囔:“我儿子性取向正常,才不像那些贱人说的喜欢男人。”
“太好了,儿子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哎,忘记问那位女同志是哪家的,不行,我得去问问。”
说走就走,柏夫人穿上外套,拎着包就出门,差点与刚进门的保姆撞一起。
说回任大少!
任大少这次是带着投资回来的,本要直接去沿海地区,可父亲跟着一起来,他想家,所以先回了京市。
他们在顾悠悠的牵线下见了面。
国营饭店的包间里。
任老爷子比较着急,约的是六点,四点他就已经在包间了。
他坐在门对面,只要有人进来,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服务员进来几次,他就失落几次,时间一分分过去,包间门再次打开,进来的是顾曼曼,她没有带孩子。
这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可不放心带着孩子们过来,她本就不是原主,是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可原身这具身体可不是冒牌货。
进门就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正对面,他老泪纵横的望着她,这可把她整的不知所措。
“老人家您怎么哭了。”
掏出纸巾递了过去,任老爷子接过纸巾,拭去泪水,口中道:“像,太像了,如果花儿跟着一起来,一定也能一眼认出这是大儿子的孩子。孩子,你叫什么。”
顾曼曼虽做了心理准备,但被这样满含期许的望着还是第一次。
“我叫顾曼曼,从小生活在顾家庄....我父亲是一名军人,他在一次战斗中身亡!...小妹说,找到我的家人了,您是爷爷?”
“对,我是爷爷。”任老爷子红着眼眶,大儿子已经不在了,他和老伴早已接受,毕竟大儿子失踪快三十年了。
“曼曼呀!爷爷可以这样叫你吗?”
老爷子炙热的目光看的顾曼曼紧张的不得了,上辈子的自己每天连轴转,被困在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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