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郭延义再次问道:“媳妇,怎么了?”

“我,我好像见红了。”

见红?

顾悠悠看着老男人一脸迷茫,于是解释道:“见红就是我快生了,阿义,我们不去医院了,我要洗澡,洗头。你打电话给我妈,让她来伺候我月子吧!别跟她说我要生了,就说快生了,省得她担心。”

“好好好!”转身要走,郭延义觉得一个人留媳妇在家不妥,看着接水冲马桶的媳妇,出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齐苗抱着五个月大的北北来开门,“郭团,什么事?”

“我媳妇见红了,我要去给岳母打电话,留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嫂子,上我家,帮我看着点。”

见郭团急的一脑门的喊,齐苗安慰的说:“郭团,见红不代表快生了,据我经验得一两天才能生,所以你别急,先去给婶子打电话。”

听闻此话,郭延义紧绷的线稍松,他吁了口气‘蹬蹬蹬’下楼了,在楼下遇见要去上班的郭巧。

“嫂子,我媳妇见红了,你上班的时候帮我问问医院有没有单独的病房,我去给岳母打电话。”

说完,没等郭巧回答一溜烟跑远了。

郭巧连忙回家,让婆婆买鸡炖汤,再找人预订一些猪脚、鲫鱼、羊头等一些下奶的食物。

1977年4月13日,阳光明媚。

病房里,见红后的第三天,顾悠悠的肚子才出现有规律的阵痛,她在病房里来回走动,累了就坐下来休息。

这是一间三张床的病房,只住顾悠悠一人,她住在靠窗户的那张,早晨可以沐浴在阳光里,暖融融的非常舒适。

郭巧被郭延义喊来帮忙看着顾悠悠,他要去接岳母。

“嫂子,生孩子怎么这么痛,我都快疼死了,生完这个,坚决不生了。我觉得我快死了,嫂子,你帮我问问,能不能剖腹产。”

每次宫缩,顾悠悠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她已经忘记自己是中医的事情了,全身心都在‘嗷嗷嗷’好痛好痛!

郭巧安抚:“头胎都这样,你这才痛一个小时,我生大旺的时候,可是痛了一天一夜。”

“啊~~!这么恐怖,那我更要剖腹产了!”

郭巧:好像没有安抚到,倒是刺激她了。

还没等她再劝,就听顾悠悠‘哎呦’了一声:“嫂子,我都忘了,我是中医,真是一孕傻三年。”说着就快步来到她住的那张床旁,弯腰从床下捞出她的行医箱。

“我的天呢!悠悠,你怎么能这样弯腰。”

话音刚落,顾悠悠站着不动了,眨巴一双无辜的眼睛说:“嫂子,我羊水破了!”

“那还等什么,跟我去产房,让罗医生看看开几指了。”

“嫂子等等,我拿个药。”

往嘴里塞了颗人参丸,顾悠悠在前面走,阵痛的时候扶着靠墙的栏杆等着阵痛过去,郭巧拎着给新生儿的物品在后面跟着。

“悠悠你慢点,小心肚里的孩子。”

“嫂子我没事,马上就能解脱了,我要快点,不是说破水了就能生了吗?我得抓紧时间去生,早生早解脱。”

从医几十年,顾悠悠并没有给别人接生过,更没有生过孩子,所以她想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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