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两人在雨中拥抱,楚桥看着妻子脸上的泪水,只以为是雨水,根本没往别处想。

“霜霜,这么大的雨,你跑出来干什么,你还怀着孩子呢!”

看着男人脸上的担忧,丁霜霜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

可笑的是,上辈子愚蠢的自己,以为父母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说他对她好,为的只是在大队里活得不那么辛苦。

如果不是后来跟着他回了城,她依旧相信父母的谎言。

在他们心里,只有儿子才是亲生的,女儿只是附属品,可有可无。

丁霜霜惨白的手,抚摸在男人带着胡茬的下巴上,嘴角含笑说到:“楚桥,我们搬离丁家吧!哪怕住草棚都行。”

“霜霜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带你去村医务室。”

楚桥发现,妻子的嘴唇发白,抚摸在脸上的手冰凉,一种不祥油然而生。

北山脚下,离村医务室有五六百米,丁霜霜任由他抱着,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这一切都是真的。

阿桥,你的腿没瘸,你可以有美好的未来,至于我和孩子,没就没了吧!上辈子是我欠了你跟孩子,这一世,能改变你的命运,已经是老天对我的施舍。

上辈子的相濡以沫,你对我的真情我都看见了。

我死后,你因为精神不集中,造成操作失误,最后······

泪水大滴大滴落下,与雨水相融。

村医务室,顾悠悠远远就见一道不算魁梧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女人。

“小叔,有病人。”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两人和自己有关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抄起身边的雨伞迎了出去,走近一看,“楚知青,霜霜姐怎么了?”

楚桥气喘吁吁的说:“她怀孕了,胎像一直不稳,下这么大的雨,她还跑出来给我送伞,我看她脸色不好。”

此时的丁霜霜浑身无力,她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即将失去,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孩子才两个月。

怀像一直不好,医生说,她有先兆性流产迹象,要卧床静养,满三个月就好了。

进了屋子,脱去丁霜霜身上的蓑衣,把她放在诊疗床上。

顾悠悠注意到她裤子上有少量血迹,赶紧让贺天去烧水,又吩咐楚知青去倒水。

指尖早就捏在脉上,气血微虚,脉象微弱、沉细,有流产先兆。

顾不上其他,顾悠悠从自己带来的包里,实则从空间取了一瓷瓶的灵泉水,然后直接给丁霜霜喝下。

她已经很少用灵泉了,只有情况紧急的情况下,她才会使用,过于依赖不是好事,万一哪一天空间打不开,或者灵泉消失,她就抓瞎了。

医术再好,过于依赖高科技,也会退步。

“顾医生,霜霜怎么样了。”

楚桥紧张的站在一边,他不敢打扰顾悠悠给媳妇看病,手中端着水,一直立在一边。

“已经没事了!”说完,看了一眼楚桥,没好气的埋怨:“楚知青,你媳妇怀孕了,身体有些弱,你都是咋照顾的,····巴拉巴拉···”

楚桥满脸惭愧,是他没有用,干活不行,赚的工分根本不够养活妻子和孩子,不该让霜霜怀孕的。

顾悠悠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会骂他‘没出息’。

男子汉大丈夫,养不起妻儿,那就努力,有什么该不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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