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堂主，这里早已经不是风与歌的国都了，你们的世界还有救，提瓦特大陆……至少蒙德已经病入膏肓了。”
“但是，你真的觉得我什么都没有做吗？”
巴巴托斯坐在台阶上，青绿色的手臂摇晃着那杯蒲公英酒。
菲谢尔也显得好些了，她靠在墙边上，目光仍然呆滞地看着天空。
巴巴托斯看着菲谢尔，又回头看着白忱。
“胡堂主，我问你，你觉得让你的客户分得清灵魂和活人吗？”
白忱摇摇头。
“那就对了胡堂主，那你又怎么确定，你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呢？”
“本堂主当然知道啦！毕竟本堂主脚踏实地地站在这里！”
“对对！卖唱的你别卖关子了！”
看到面前两位少女嘟着嘴不开心的模样，巴巴托斯释然地耸耸肩。
“好啦，就像那些西风骑士团的战士一样，虽然我们明白，这一切都是菲谢尔的梦境，但是他们会觉得，这就是真实。”
“因为，我们是在另外一个维度看世界。”
“另外一个维度？”
“没错，我相信胡堂主很快就能理解这一点，那么……胡堂主有没有听过庄周梦蝶？”
“庄周不明白，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自己。但是在那一瞬间，梦境与现实被联通了，蝴蝶不知道庄周的世界是梦境，庄周也不明白，自己的世界是否真实……”
“等等等，卖唱的，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你不会去须弥教令院学习过吧？”
派蒙皱着眉头，不开心地叉着腰。
“哈哈哈哈，好啦小派蒙，那我就直说了。”
少年传来爽朗的笑声。
“就像庄周通过做睡熟，产生梦境，梦到蝴蝶一样。菲谢尔则是这两个世界的纽带。”
“可不要小看菲谢尔，她的幻想，并非是真的幻想，而是在创造哟！”
……
“那巴巴托斯，本堂主问你，你为什么要逃到菲谢尔的幻想中来呢？”
白忱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的眸子，他轻轻地品着蒲公英酒，胸腔因为满足，微微起伏。
“我没有逃啦！这叫做战略性撤退，我在等待一个时机……”
“等待菲谢尔能够熟练运用幻想的力量的时机……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啦，胡堂主，感谢你破除菲谢尔的心魔。”
……
“难道！”
白忱心里一颤，突然明白了什么……
巴巴托斯笑着点点头。
“诡异的力量无法被消除，但是可以被借用……”
“菲谢尔的幻想就是借用诡异力量最合适的东西，只需要风引导着她……”
“现在，蒙德城里面，到底有多少是幻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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