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县守将渠昆,他是不得不降。公子虔被俘,绵诸守将战死,渠昆已经没有了退路。
按秦律,护卫公子不力,丢失城池,这都是死罪!何况人家绵诸守将就能为国死节,你小子为什么能活着回来?
用脚趾头也能想出,自己回到秦国后的遭遇。再加上渠昆本就是西陲人氏,在关中也没有牵挂,好汉不吃眼前亏,必须得降!
吴起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算你们识时务。
他安排道:“大九,在城外建立兵营,对降兵进行整训,之后分散编入我军。”
大九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立即率领本部人马,押着秦军前去建筑营垒。
吴起又看着鼻青脸肿的端木伯御:“端木将军,伤情重否?”
端木伯御擦了一把脸,将脸上的血与土和成一堆乱七八糟的涂鸦,面目逾发狰狞:“回太尉,属下无事!”
在汉水军校中,吴起将自己苦心着述的吴子兵法,对汉国将领倾囊相授,更以丰富的军事经验赢得了全体汉军将领的尊重,端木伯御虽然作战英勇,但对于吴起只有仰慕的份,其敬佩之心是深入骨髓的。
吴起道:“无事便好。伯御,兵贵神速,此刻绵诸、冀县已下,秦军恐怕仍不知晓,汝部宜快马加鞭,直驱萧关,火速突破陇山之门,进入泾河谷地,为大军进入河南地做好铺垫。”
端木伯御大声道:“属下遵令!”言毕,口中一个呼哨,大青马飞驰而至。
端木伯御飞身上马,双鎚一举,口中喝道:“御军!全体集合!”
御军山呼海应地诺了一声,迅速重整队形,整顿装备。城中驻守的诸军也迅速向城外快速集合,行动之迅速,可见平时训练有素。
吴起又叫了一声:“伯御,带上此人。”然后顺手指了指冀城守将。
端木伯御心中明镜似的,这是吴起不愿意自己在攻打萧关时,损失太多的骑兵,意图让他带上秦军冀县降将,诈关而过。
端木伯御纵马来到冀县守将身边,嘿嘿一乐:“兄弟,叫甚名姓?”
端木伯御虽然是猛将,但却是标准小伙,生得唇红齿白,当年在阳翟赛马,可是令无数少女倾心,被称为端木良人的。
但刚才与公子虔一番恶斗,脸上血尘相和,此时看来,活像鬼魅。他这嘿嘿一乐,不但没拉近与冀县守将的距离,反而把这位吓得够呛。
“不敢劳将军垂问,外臣渠昆。”
“渠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老外臣外臣的,可曾骑得马否?”
渠昆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属下自幼生于西陲,自然善骑。”
“好!”端木高喊一声:“来呀,备马。渠兄弟,咱们一起走一遭萧关。这一场功名,老弟可要抓稳喽!”
渠昆对刚才吴起与端木伯御的对话听得清楚,自然知道此行的目的是诈开萧关,也明白这是自己归汉之后献上的第一份“投名状”,自然不敢懈怠。
他恭敬地道:“将军,是否容在下带领几位兄弟,更容易诈取关城?”
端木伯御大手一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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