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的脸黑到极点,眼里簇起令人不寒而栗的火苗,冷漠地下令,“城隍!通知公司所有高层,十分钟后开会!”

“其余闲杂人等,一律带去会客厅!”话落,他霸道地搂着我往前走,将所有人都撂在原地。

沉重的办公室大门瞬间被附上法术,人一走近,它便迅速敞开。

“你带我去董事长办公室干嘛?”我靠着他的胸膛,被他以羁押的姿势搂进办公室。

“治病。”他的脸部弧线绷紧,嗓音低沉如魔。

“…………”这男人也忒记仇了吧?我只是随口骂了他一句有病,他便要找我报仇。

办公室的大门又自动关上,将一切嘈杂之音都隔绝在门外。

回想上次来到这间董事长办公室光顾着归还黑卡了,压根没来得及好好欣赏。

三十层的高度,加上一整面的落地窗设计,可以望尽整个市区的繁华。

玄烈双手将我摁坐在真皮的靠椅上,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随即在我面前单膝跪下,自然地抓起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颜子,我早已病入膏肓。”

“你瞎说什么?”我顿时睁大了眼,根本理解不了他说的话。

见我上钩,他得逞地勾了勾唇,黑眸闪着笑意的光,嗓音戏谑,“你是我的解药。”

意识到被耍,我照着他的胸膛就是一拳,没好气地瞪着他,“你说错了,我是毒药。”

“还在生气?”他轻笑一声,眸光很深,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我盯着他幽深的眸子,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倒影,方才燃起的小火苗早就不知所踪,只得诚实地摇了摇头,“以诚确实挺欠揍的。”

话一说完,连自己都惊讶了,现在的我怎会对他如此包容?

仿佛他只要不杀人放火,不诛人九族,我均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或许是我被他此时单膝下跪,类似赎罪的姿势而蛊惑,导致我的思维方式全乱了套。

玄烈突然直起身,一下子攫住我的唇热烈激吻,舌在我的嘴里肆意撩拨,交互着彼此的气息。

在我被他吻得情迷意乱之际,隔音极好的大门被突兀地敲响,吓得我慌忙地挣扎开来。

玄烈睁开迷离的眼,阴鸷地看向门口处,不悦地低咒一声,“靠!”

他不情愿地松开我,脸色臭得厉害,我走向前踮起脚尖,不太熟练的帮他整理好领带。

玄烈深深地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为夫出去一下,你在这乖乖待着。”

我像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看着他颀长的身形一步步往外走,浑身散发着强势的气息。

对天发誓,我从未见过有谁能把一身黑西装穿得这么帅的!

大门自动打开的一刹那,詹瑞达那张略带抱歉的脸出现在门外,只见他低着头在玄烈面前说了些什么,玄烈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看见玄烈凛冽的背影,詹瑞达抱着一沓文件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被附上法术的大门再次迅速关上,隔绝了我所有的视线。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真皮座椅上,百无聊赖地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清一色全是各种数据报告,还有几份没有签署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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