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蛊用含着倒刺的触须勾着心脉,将毒素源源不断地注入中蛊之人的身体里,才会让中蛊之人无时不刻想起以血饲蛊的人。

不但解蛊会损耗心脉,就算是不解蛊,中蛊之人也会因为心脉常年被毒素伤害而活不长久。

真是歹毒至极!

乔栀使尽浑身解数保太子的性命,甚至在汤药里灌入了自己的血。

性命应是无忧,但是,若是蛊虫没吐出来,就要一直这样撕心裂肺的吐。

直到吐出来为止。

乔栀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很快,太子最不想看到的人,江慕寒不请自来了。

江慕寒狠狠责罚了乔栀,自己亦心痛如刀割。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长春宫劝一劝,生怕皇后罚的太重。

不过乔栀似乎没怎么受罚。

倒是太子像受了什么酷刑。

江慕寒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太子整个人疼地蜷成了大虾一样,脑袋都要钻进花瓶里去了。

狼狈,丢人,想把乔蓉大卸八块。

眼前光影一变,太子像受惊了一样,挣扎着抬眼看去。

江慕寒长身玉立,略有些疑惑地垂眼看他。

“呜呜呜!!!”

太子挣扎着往桌下钻。

“好了!”皇后心痛地呵斥,“脸面算什么东西!”

“太傅,煜儿中了相思蛊,解蛊恐有损心脉,还望您能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皇后哀求道。

江慕寒顿了顿,“解蛊多久了?”

皇后,“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了。”

江慕寒不明所以,“为何不派人去叫我?”

太子:…………多少想要点脸来着。

但是,江慕寒并未觉得他可怜、可笑,眼底甚至没有他最害怕看到的嘲笑或者怜悯。

只有满眼担忧。

江慕寒急忙俯下身,毫不介意他身上黏湿的冷汗散发出怪味,掌心扶在他胸口,强悍的内力便源源不断地灌入心脉。

撕心裂肺的疼顿时好起来了。

太子从模糊的视线里定定地望着江慕寒,低声道,“多谢太傅。”

江慕寒淡淡道,“无碍。”

江慕寒沉吟道,“我记得还有一种解蛊之法,若是有另一只更加强大的蛊压制,可完全无损。”

乔栀,“是啊,可是新的蛊虫难以控制,实在隐患重重,不过若是有子母蛊就好了。”

太子和江慕寒对视一眼。

太子:???

子母蛊???

他有啊!!

他吃下一枚子蛊,母蛊在太傅那里。

只要江慕寒动一动“不准伤害他”的念头,相思蛊就没用了啊??!!

那他这大半天受的罪又算是什么呢??

都是为了面子付出的代价罢了!

太子急忙抓住江慕寒的袖子,哀求道,“太傅救我!”

江慕寒抿了抿唇。

余光看向一无所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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