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粉玉熏球雕琢精美,巧夺天工,两层镂空,可将香膏香丸塞进里面,无论如何摇晃都不会掉出来。

百福结细致精巧,将熏球编入其中,一望而知用了多大的心思。

乔栀亲手将熏球系在江慕寒腰封的玉钩上,满眼喜欢,“与哥哥很般配。”

江慕寒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所有人都收到了她的礼物,但只有他的,是独一无二的。

被偏爱珍视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江慕寒唇畔勾着笑意,“多谢乖乖。”

“太傅!”张倾由衷地开心,“太傅,许久不见了,您能来我和凰凰实在是太高兴了!”

“太傅!”太子目光灼灼,笑意真诚。

以前只觉得太傅无所不知,但这几天没有江慕寒辅政,才知道他有多厉害。

那么多奏折,他和张倾不眠不休地处理都喘不过气来,难以想象江慕寒这么多年是如何一力支撑朝堂的。

更令人动容的是,虽然他总觉得江慕寒不与他交心,但是江慕寒却依然对他倾囊相授,直到这几天他独自理政,才知道江慕寒真的毫无保留!

但自从江慕寒在渭水城呕血不止之后,“掌印千岁活不久了”的流言便甚嚣尘上。

太子满眼担忧地看着江慕寒,“天气转凉了,太傅怎么还穿地这样单薄?”

江慕寒笑道,“无碍,莫要担心。”

太子点了点头,但还是满脸担心。

“咦?太傅这个熏球也是粉色的?是阿栀送的吗?”张纷纷第一个发现江慕寒玉钩上系着的粉玉熏球,“太傅的跟我们都不一样呢!”

齐齐整整佩戴着粉玉佩的众人,注意力立刻被江慕寒吸引了过去。

“哎?还真的是,太傅这块粉玉明显比我们的更通透更纯净,”张纷纷比较一番,忽然大笑起来,“阿栀,你也太偏心了!怎么给太傅比我们好这么多啊!”

乔栀脸色一红。

张纷纷直来直去惯了,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不是很妥当。

她急忙吐了吐舌头,偷偷望向一言不发的燕越。

燕越:T-T

燕越悲伤地像一只嘴角拉长的青蛙。

太子神情一顿,脸色也有些微妙起来。

他对江慕寒敬畏信服,但也同样嫉妒他拥有乔栀的喜欢。

他喜欢乔栀,但也知道,乔栀喜欢太傅,天经地义。

太子抿了抿唇,深黑眼底掠过一抹浓浓的失落。

张倾急忙打圆场,“别在这里站着了,快请进吧,今天可来了不少贵女公子呢!”

镇国公府的中秋宴,本就含了点要为张纷纷相看的意思,因此未婚的少年男女也比平常的宴会要多。

张纷纷知道父母要为她相看夫婿,听到张倾的话立刻反感地骂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张倾从容地躲到小公主身后,一脸幸灾乐祸,格外欠揍。

张纷纷打不到他,气地狠狠瞪他一眼,又悄悄地看向跟在江慕寒身后像个透明人似的蓝笙。

近来京城老屡次出现蛊虫害人的事,无辜的百姓惨死许多,连燕越那样真诚善良的人都对蓝笙没好气起来。

质子府门总会被百姓砸臭鸡蛋和粪水,简直惨不忍睹。

蓝笙干脆大门紧闭,躲在府里再也不出门了。

许久没见,蓝笙漂亮的脸憔悴枯槁,眼底郁郁寡欢,整个人都好像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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