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战斗幽重伤了好几只异能感染者,现在的感染者数量明显补不上刚才了】
“注意周围,我们两个有感知却没有幽的身体强度,而幽恰好相反,但总体来说我们的难受程度要比幽更高”
【还是像刚才一样,我来处理正面的感染者,你们伺机解决那只受了伤的感染者。】
三者分工明确,毫不拖泥带水的,很快就将距离缩短至十米不到。
终于,号召者慌了,他们没想到杨安会有这样的实力,它们可是经过主的能力的洗涤的,可是还是打不过眼前的这个幸存者,这说出去岂不得被同行笑话死。
那只蓝紫色的感染者更是表现出了惶恐与不安。
它不断发出嘶吼,召集着周围的感染者拦截杨安的步伐,可惜没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杨安就像是一个专门过来处决他的使者。
“你……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它忍不住开口了,出声质问杨安道。
这是一个人类正常的反应,当遇到一个无法避免的,致命的危险的时候,他们就会问出相似的问题,以此来满足自己内心的那种不甘和遗憾。
这个时候,如果是反派,那一定会大肆的嘲弄一番,然后用一种不以为然但又十分享受的口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询问者。
当然要是身份转换,反派变成了那个问题的询问者,那么所谓的正派就会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从自己的出生开始,结合着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甚至于老年的经历,将自己的遭遇给和盘托出,然后又结合着这个遭遇,开始数落反派的罪行。这个罪行一般都是因为反派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正派的父母亲人是什么能对反派计划产生严重影响的神隐之人,或者是他们在几年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前藏着不该有的东西,也可能是正派的体内有着某种反派急需的至宝等等。
总之,这个正派一定是一个拥有着无比幸福的家庭和值得怀念的童年,然后,一般是十多岁后,他或者她的这种生活就被反派给破坏了。
有趣的是,这个反派很粗心,正派总是能再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轻易的躲过反派的搜寻,即使正派只是蹲在那个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破旧的,就快要被淘汰的,是个人站着都能看见的高脚木桌之下。
很可惜,杨安不是那种反派,他没有回答蓝紫色号召者的疑问。
同时他也不是所谓的正派,他的目标只是解决一只号召者,然后尝试着扛过这一次的感染者危机。
杨安挥舞着双刀将面前出现的感染者全部解决,在幽和影的配合下将三只号召者截停。
看着面前站着的青年,两只红色级别的号召者默默将蓝紫色号召者丢下,然后用一种试探性的脚步朝着感染者群中走去。
“你……为什么,能不杀我吗……能……能吗”
蓝紫色号召者那平仄部分的语气带着强烈的颤抖,让杨安听的有些难受。
“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我都……”
没等它说完,杨安就直接将它的头颅斩下,结束了它这惶恐与不安的一生。
周围的感染者似乎被这一幕震慑住了。
它们短暂的停下了脚步,那个带着主命令的同伴就这样被杀死了,没有多余的反抗,甚至连一个答案也没有得到。
很快,主的另外两道命令就传了过来,让他们脸上的疑惑愈发明显。
这两道命令中,一个是‘进攻’,目标就是站在它们中间的杨安,而另一个,和这一个相悖,是“回防”,护送他们远离杨安。
两只红色级别的感染者在这一刻产生了分歧。
感染者没有动,杨安就不一样,他趁着这个间隙,快速杀回了林枫两人身边。
“解决了?”
“嗯,解决了一只,其它两只我也没办法”
“那我们撤?”
老周的语气还有些不满,他赶过来是为了能亲手解决一只号召者的,但是现在,他连号召者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就要赶回去。
“现在那两只号召者已经有了戒备之心,在我看来,最多将他们重伤,想要解决他们是不可能的,弄不好就是给过去送命”
“那好吧!嗐,能死一只也是个好消息”
老周经过短暂的心理斗争,最终认为杨安说的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嚷嚷着要亲手解决感染者。
三人刚退回到其他成员的统一战线上,那群感染者居然也跟着向后退去。
“它们退了,它们怎么退了?”
一个成员问道。
“你脑子打坏了吧,它们退了不是好事吗,奶奶滴就是被洗脑了,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旁边的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这是当代人的一种诟病,说的难听一些,这是现代人被‘驯化’之后的结果。
当遇到一个问题的时候,九成九九的人想的都是如何将问题给解决,甚至是完美的解决。从小到大,他们所接受的教育中掺杂着太多的完美主义。拿一个数学题来说,受教育者的目的就是用所学的知识和推论过程将最终的答案呈现出来,这个过程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但是很多人都追求一个和参考答案相近的步骤,因为它浅显易懂,而且美观。
但是,答案的表现形式为什么一定要是最后的那几个字符呢,凭什么一开始那一个列出来的方程不能作为答案。
同样的,当遇见一个问题被解决的时候,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太好了,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相反,人们会想‘这个问题怎么就被解决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对我造成影响’,‘我又能不能解衍生出的问题’等等。
这是一种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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