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言之站在逆光的月光下。
他的眼神温润,唇角温和的弯起。
他问:“阿宁,你在干什么?”
“或者说,你要干什么呢?”
“你……”言之的脚迈过门槛,一步一步的朝孙宁走去,扫向她还在疯狂跳动的肚子,温和的问:“你,要伤害我们的孩子么?”
“你没有母爱么?”
“你看看我们的孩子多爱你,他在跟你交流呢。”
“他之所以这般踢你,那是因为你没有给他安全感,你没有尽好一个做娘亲的本分。”
孙宁的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言之的话。
她捏着小纸鹤的手慢腾腾的垂落了下去。
次日清晨,孟家人在堂厅围在一起吃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林宵宵的小眼神跟钩子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孙宁那边瞟。
可孙宁就好似看不见她。
吃完了饭,林宵宵总算寻了个机会把她堵住了:“小嫂嫂怎么样?昨晚有动静吗?我为了等你的消息可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啊。”
她指着自己的眼睛:“快瞅我这俩黑眼圈是不是都能写字了?”
孙宁捏了捏手指:“宵宵啊,真是抱歉,我是近日太累,所以出现幻觉了,我没有感觉他在动。”
说罢,把小纸鹤还给了孙宁。
林宵宵奇怪:“诶?小嫂嫂有些奇怪哦。”
【小嫂嫂一定被人下降头了,不然不会出尔反尔的,难道是小哥哥?那我可要搞事情了。】
苍云扫了眼偷听的言之,见言之对她的心声毫无反应,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私下,他叮嘱林宵宵。
“小心言之”
写完,便把纸条烧掉了。
*
这天,天还蒙蒙亮呢。
孟家,一向淡然,稳妥的白菜管家发出了比平时略高的声音。
“谁偷吃了后院的鸡?”
鸡……被吃了?
林宵宵火速穿好衣裳。
孟家人通通围到了后院。
后院的鸡鸭鹅少了一些,但更有一些鸡鸭的尸体。
它们或脖子被咬断,或被拔毛并照着身子撕开了口子。
“谁干的?”林宵宵摸着下巴。
这话才说完。
哦豁,只见孟家人集体的、很默契的、齐刷刷的看向了黄花菜黄皮子。
正看热闹的黄皮子觉得眼神灼热啊,都快把自己烫穿了。
回头对上大家伙的眼神,瞬间不乐意了。
它气得跳脚:“你你你,你们什么意思!那意思就是认定我是凶手咯?鸡是我吃的咯?”
白菜搅了搅手指,小小声的:“有,有句俗语说得特别好,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黄皮子脑袋冒烟,反驳:“不,不是,这也没到过年呢。”
又意识到这话不对:“不是过没过年我也对它们没兴趣!”
“不是,我有证据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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