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临头？
吕震不明白什么意思。
蔡琰却叹道：
“将军可知当初洛阳郊外有一造纸厂，所出宣纸质优价低？”
吕震点头，隐约猜到了什么。
蔡琰直接点破：
“他们的纸张比世族、甚至官方经营的造纸厂还好。但就因为此被针对了。”
“那造纸厂就是被官家和门阀所害，销声匿迹的。”
吕震明白了：改进的造纸术会分享既得利益者的奶酪，因此被针对了。
蔡琰默默看着吕震，甜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继续道：
“其实，士大夫在乎不是造纸所得蝇头小利。”
“而是造纸业会降低知识传播的门槛，这就打破了士大夫对知识的垄断。”
吕震微惊，目光灼灼的看着蔡琰。
她看似萌蠢，却是个心思深远、目光独到的人。
蔡琰也迎吕震，她面有期待、目光闪闪，道：
“但改进造纸术，对民族提升、国家进步有益。”
“希望将军能坚持，但应循序渐进。”
这就是蔡琰对吕震的劝谏了。
也就是说，现在不要制造太多的纸张，冲击市场，否则必然引起世族注意和打压。
而应该先少量制造，等有更强的实力后，才能随便搞。
吕震忽然来了兴趣，问她：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蔡琰又开始装傻了，她眨巴着晶莹剔透的大眼睛，说：
“咦？我也不知道呀。你为什么问我呀。”
那懵懂的样子，很撩人心。
可爱到爆，又内明聪慧，真是个妙人。
吕震哈哈大笑，眼见天色已晚，便带着蔡琰离开造纸厂了。
“你还有在这里待多久？”
吕震送蔡琰马车时，问道。
蔡琰爬马车，坐着沉默了一会，才说：
“诗词大会结束，我也该走了。”
“不过，父亲说我可以多在外游历，不着急回京城。”
吕震立刻明白，她需要一个留下的理由，便道：
“太好了，我打算兴建学府，可否请昭姬帮忙？”
小丫鬟听他又亲切的喊“昭姬”，立刻凶巴巴的要拒绝。
但蔡琰却拍手道：
“好呀，可我不能出面教书，便帮你默一些书籍吧。”
吕震眼睛大亮，因为他知道蔡琰这个小脑袋中装着千本书呢。
而吕震现在最缺的就是书籍。
为了方便她默写，吕震建议道：
“昭姬不如就搬到郡守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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