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暗叫一声,“不好!战禹洲要出事。”

紧地,她起身跨出浴缸,捞走了睡袍,边往门外走,边往身上穿。

她走得太过匆忙,赤脚,脚底又有水,脚下一滑,摔得四仰八叉的,脑袋及地,有点眩晕。

她揉了揉,又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脑袋揉清楚点。

这一摔,摔得有些惨痛,只见她锁紧眉关,“嗞嗞”的呻吟。

她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这一摔动静不小,但不见战禹洲开门,关心她半点儿。

也或许,隔音太好,他听不见吧!她不顾不上多想,也顾不上疼痛,紧地,爬起来,边整理着睡袍,边往书房赶。

她赶到时,书房门紧闭,她敲了半天,喊叫“战总”了半晌,战禹洲不理不应她。

战禹洲不应,心里不爽,予倾欢跟着他的这些日子,从未好好唤过他,比较亲密的字眼。

平日好的时候,不是战总就是战先生,格外生分,他不是计较,而是假装不在乎。

她生气的时候,更是直呼其名还带上姓。

她着急的直跳脚了,大骂,“战,禹,洲,你个浑蛋。”

再次缓和了语气,低声下气的请求,“你在里面,我知道,你应我一声,你让我知道你没事,好不好?”

不见战禹洲回应,她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她计上心来,电视里演的,女人一哭,男人就心软。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先是嘤嘤轻泣,再是放声大哭,越哭越动情,收不了嘴,哭的跟真的似的,她都难以分辩真假。

甚是伤心欲绝,但战禹洲就没有被打动,实心眼,不打算开门回应她。

予倾欢担心他的躁郁症发作了,一个人关在里面,出事了。

她不敢往下想,耳朵紧贴着门板,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倒是希望他摔摔东西出气,还知道他活着……

她甚至猜测,难不成他嗝屁了?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想得这么黑暗呢?

她必须想办法进去看看他的死活?

嗯。关乎他的性命,十万火急。

她紧地迅速,飞快奔跑去衣帽间,胡乱换了套运动装。

然后,她又飞速跑下楼,在花园里匆匆捞了一条长梯。

她真是服了自己,哪来的力气,轻而易举的端起了十米长梯。

她将长梯搬到书房的窗下,搭好,讲真,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突突地跳得厉害。

她不得不承认,她害怕了,甚至恐高。

秒去。

但见,她没有犹豫半分,闭住了眼睛,一步阶梯一步阶梯摸爬上去。

若不是,陈妈回来,看见她在表演杂技,喊了一声,“予小姐,危险,你赶紧下来。”

她一惊,眼睛一睁,脚下一滑,整个人滑落了下去。

万幸的是她顺着阶梯滑落下去,只是脚踝受伤,腾地,红肿起来。

但她还不及顾上疼痛,还在心里责怨陈妈。

要不是她那么一喊,那么,她予倾欢还差点儿就成功登到二楼的书房,也不至于摔得这么惨。

陈妈过来扶她,“还能站起来不?”

“唉,疼,疼。我的脚不听使唤了,站不起来了。”予倾欢故意将声音放大,企图让战禹洲听见。

战禹洲何尝没有听见,她掉下去的声音,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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