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琴言此,言嫣不等叶淳开口,便走了过去,每张纸条都拿起看了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将军,这确实不是月娘的笔迹啊,月娘她定是被冤枉的。”

叶淳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夫人莫急,先回去坐着吧!谁是谁非,为夫自有判断。”

言嫣不依,刚要开口再劝,叶老夫人却突然开口说道,

“嫣儿,你且先坐在一旁侯着吧!这件事就交给肃之去办,他定会秉公办理,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是,儿媳省的!”

老夫人都开口了,言嫣只好依言退了回去。

“彩琴,刚才月娘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她之所言亦是有理,所以你的这些证据并不能证明她就是那黑衣人,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见叶淳对自己的态度不似刚才那般严厉,彩琴瞬间有了些底气。

“回禀将军,奴婢早就想到奶娘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承认自己的罪行。”

“所以除此之外,奴婢还有其它话要说。”

“奴婢曾亲眼看到奶娘她在小姐喝的茶水里下毒!”

彩琴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叶淳更是气的拍案而起,吓的柳月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再把你刚才说的话说一遍?”

彩琴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指着柳月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奴婢曾看到奶娘在小姐喝的茶水里下毒,将军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到她屋里去搜。”

这下,柳月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将军,奴婢视小小姐如亲生女儿一般,怎么可能会下毒害她?您莫要听这贱婢胡说啊!”

彩琴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柳月所赐,她现在对柳月是恨之入骨。

一听到她这么说,彩琴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呸,你这个假仁假义的贱婆子!你要是没有做,你害怕什么?”

“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一起。”

眼看她们就要吵起来了,叶淳气的大喝一声,“停,你们两个都给老夫闭嘴!”

叶清适时开口说道,“爹爹莫要生气,清儿觉得此事很简单。”

“既然彩琴说奶娘屋里有证据,那您现在便派人去她院里搜上一搜。”

“若是没有,也算在众人面前还了奶娘一个清白。”

“我想奶娘也不愿被人平白冤枉”叶清说着,转头看向柳月,对她一笑。

“你说对吧,奶娘?”

叶清的这一笑让柳月感觉怪怪的,还莫名有点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是,小小姐说的对!”

“既然如此,那就按清儿说的办吧!”叶淳刚要开口叫人,叶明轩就主动站了出来。

“父亲,这件事情就交给孩儿去办吧!”

“去吧!”

叶淳一点头,叶明轩便带上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叶明轩离开后,每一秒对柳月来说都是无比煎熬的,满脑子都在想着若是真的被叶明轩搜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的话,她该如何解释?

柳月此刻只顾想出应对之策,却未注意到众人看她的表情。

因为叶清中毒之事,叶淳他们一直瞒着,所以府上的下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叶清中毒了。

所以当彩琴说出这件事之后,他们便信了几分。

如今再看柳月焦急的模样,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虽然他们对柳月投毒之事颇感震惊与不解,可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柳月,只因为上次柳月左肩受伤之事太过凑巧。

再加上他们包括叶清自己对柳月都从不设防,所以若是她想给叶清下毒,必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柳月对他们有恩,而且他们也想不通柳月这么做有什么动机,便只当自己多想了。

要说自始至终从未怀疑过柳月的,便是言嫣了。

所以这件事对言嫣来说,是打击最大的。此刻,她内心亦是无比的煎熬与纠结。

一方面,她仍然愿意相信柳月是不会给叶清下毒的,所以她不希望叶明轩能在她屋里搜出什么东西。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柳月的行为有些异常。她害怕叶明轩真的从她屋里搜到证据,那她该如何面对她?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叶明轩便过来了。

他的贴身小厮木原跟在他后面,手里用木盘托着一套夜行衣,还有几瓶瓶瓶罐罐,瓶子白的红的蓝的都有。

一看到那些东西,柳月便知道自己完了,只能勉强佯装镇定。

“父亲,这些东西便是孩儿从奶娘床头暗格里找到的。”

“这些东西被藏的极其隐蔽,孩儿也是找了很久,无意中才发现那个暗格的。”

“孩儿已经看过了,这套夜行衣的左肩处有割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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