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抱是抱到了,可惜就是没有真实触感。

距离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元卿仔细想了想,她突然悲催地发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一次男人的腹肌都没摸过!

拜家里某个老男人所赐,她没患上厌男症就够不错了,整天想的都是工作,就算有男人接近也是万分防备,对男人疑心重到了极点,更别提亲密接触什么的了。

现在想想,真是亏大发了啊啊啊!!!

可她又干不出霸王硬上弓那种事,她还是喜欢把肉一口一口叼进碗里,慢慢品尝,那滋味才叫美。

闺蜜总说,男人的腰夺命的刀,到底是怎么个夺命法?

她蛮好奇的。

元熠圈紧手臂,生硬的语调在她头上响起:“别乱动。”

元卿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摊开覆在某人健硕的肌肉上,似乎正要欲行不轨。

被抓到,她也只能遗憾地收回手,扁了扁嘴,小声道:“摸都不给摸,真小气。”

元熠险些被气笑。

这还能怪他?

他之所以不再愿意跟她同处,就是因为她总爱无意识地占自己便宜,占完了就溜,丝毫没有要负责任的意思。

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她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心里有了怨,声音也不复往常的温和,“要是你再乱动,导致我们两人坠马,那事情就等明天再办吧,反正也不急。”

说着还将她身上的大氅裹得更紧,不让风灌进一丝一毫。

元卿抛开乱七八糟的心思,舒服地眯起了眼。

这就是她一手养出来的男人啊,长相、性格、行为方式等等各方面,简直哪哪都合她的心意,目前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与她心意相通。

大概万事都无法十全十美。

她不强求了,连自己都没搞明白,更何况一个视职责如命的古代男人呢。

能以平等心态对待她,或许就是他认为最逾矩的事了吧。

她仰着头,看着男人明显消瘦的下颌,喃喃道:“你要是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还真不习惯。”

这话如一记重锤砸在他心头,元熠猛地勒停马匹,黑眸死死锁住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元卿打了个哈欠,伏在他胸前阖上眼,“你不要多想,就是觉得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未来每一天都充满变数,我所强求的东西太多,怕有一天会抓不住。”

她大概骨子里是个很悲观的人,又或许是对什么事都看得开,也就显得对什么事都没有永恒的热情。

她习惯于沉迷那些新鲜刺激的事,其实也是想证明自己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但当一切喧嚣吵闹远离,她最爱做的,便是捧一杯热茶,静静坐在窗前,赏月,听蝉鸣。

元熠慢慢松了些力气,一阵无力感涌上来。

他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没情没心肝的人,看着对什么都不在乎,总是离得他们这些人很远很远,偏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想舍都舍不下。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他托住她的身子往怀里带,将她揽紧。

不管怎样,我也只认准一件事——

即便是她先厌烦了,他也会跟紧了不撒手,她这一辈子都别想把他甩开,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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