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还能怎么御?跳上去就得了呗!
她虽然上课听得认真乖巧,但全然没进脑子,主打一个陪伴式学习。
尊重师长,但天性不爱学习。
同样一点课没听的卫凤鸣鬼脑灵光一现,他们这一排四人只有蝶妹是剑修,她的答案肯定有参考价值!
他斜着眼睛偷看,看清她纸上的内容后,很没有礼貌地笑出了声。
纸上字体还算整齐地写着:“拿出剑,跳上去,括弧不要跳过头,起飞。”
弧还写成了“狐”。
但从字迹来看,态度还是挺端正的。
乌姀怨怼地瞪了卫凤鸣一眼,对他无声做了个口型:“笑屁啊。”
“中间那两个。”李瑰芙抱臂凉凉道,“写自己的,不要给我眉来眼去。”
卫凤鸣算是指望不上乌姀了,不抱希望地看了一眼谢锒琅的纸,眼睛瞬间放光。
嚯!一整张纸写得密密麻麻!
他突然有了“灵感”,练得一手好考试斜眼法,拿起笔奋笔疾书。
卫凤鸣把抄得满满当当的纸往乌姀的方向推了推,小声嘱咐,“快抄。”
乌姀纠结地脑内天人交战,考试作弊是诚信问题,她在清坞宗就算是倒数也没打过小抄啊。
“快。”卫凤鸣催促。
乌姀还是凭良心抵住了诱惑,坚定摇摇头,“不抄。”
学习不好是脑子问题,考试作弊可就是原则问题了。
卫凤鸣叹为观止,对她竖起大拇指。
狠人啊。
乌姀恹恹趴在桌上,继续绞尽脑汁。
“时间到——收卷停笔,从后往前传上来。”
乌姀维持着咬着笔杆尖冥思苦想的姿势,依依不舍地被朝天娇抽走宣纸。
“诶。”
她恋恋不舍地伸出手,湿漉漉的眼神还带着茫然以及文盲特有的懵懂清澈,毫无戒备对上那双眼睛,朝天娇突然觉得自己心里软了一软,还陡然而生起了一种可怕的,名为母爱的情感。
“交卷了。”她的声音莫名放软,把他们这一排四个的纸一起往前面递。
乌姀被她造作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忙坐直身子,忽然正色:“我不管你是谁,马上从变色辣椒身上下来!”
她心想:变色辣椒怎么可能对她如此温柔,必定是被哪方妖祟上身。
朝天娇气得咬牙切齿:“吕!蝶!蝶!”
李瑰芙简单整理传上来的纸,拿起一张明显是撕了一半分着用的宣纸,笑得意味深长:
“一张纸都没有是吧?下次这么小的纸还是留着去茅房用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下一次。”
把纸拍进容清怀里,李瑰芙声音放冷,“带上佩剑,老地方。”
讲肆一阵唉声叹气,人群往门口方向走。
卫凤鸣还在嘲笑乌姀,“你写的什么玩意儿,还不要跳过头。”
乌姀反驳:“你等一下学御剑就知道会不会跳过头了,剑就那么大,初学者肯定跳不准的。”
朝天娇实在没忍住,越想越丢脸,又折返回来对她骂骂咧咧,“几岁的人了还扮可爱,老黄瓜刷绿漆!”
说完舒服多了,她长舒一口气,重新折返跟上大队伍。
乌姀后知后觉,茫然抬眸问卫凤鸣,“她刚才是不是骂我来着?”
“她说你老黄瓜刷绿漆啊。”卫凤鸣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怎么她了,骂这么狠。”
“不是吧?我吃个东西也碍着她老人家了?”乌姀纳闷挠挠头,“因为我们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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