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我,你就可以不穿。”
“不是——”卫凤鸣还没来得及辩解,霍行芜微微侧身一动,摆动大尾长驱直上,对着卫凤鸣脸颊就是一巴掌。
卫凤鸣反身就要跑,可惜屋子就这么大,他跑到哪,那条大尾巴就抽到哪。
凄凉悲惨的叫声,令闻者男默女泪。
温珏玉眉眼微微一动,偏头和几人交换了个眼神。
“我穿——我穿,嗷!!!”卫凤鸣逃窜惨叫。
霍行芜满意收尾,“还有哪位不想……穿?”
再转眼,所有人突然都整整齐齐换上了绿得发亮的亲传服,齐刷刷一片,照得霍行芜脸上都印下一片绿光。
霍行芜难得一噎,“……很好,换上了就好,我们这就启程吧。”
还以为他们的意志有多坚定,没想到也是如此不堪一抽。
公竹钦自我肯定点点头,“挺好的,绿色健康小清新,我替和尚来念经,净化我肮脏的心灵。”
乌姀从回忆中抽回心绪,叹了口气,她都不知道卫凤鸣怎么敢相信这几个看似靠谱,实则离谱的队友的:
“相处了一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不仅变得狡猾得很,还一个比一个人来疯。”
将“人来疯”和面前几位仙人面貌的年轻男女挂钩,乌姀并不觉得自己用词过分,甚至还觉得让“人来疯”这个词受委屈了。
魔王大师兄夜不冕,是个坚信万物有灵的屠杀者,残暴又懂礼貌,在不解林猎杀食物,要让他们先道歉再杀。
神经病。
温柔二师兄温珏玉,其实强迫症十分严重,一定要他们把零散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不然就算是半夜,也会把他们叫起来重睡。
神经病。
美艳大师姐君皎月,为了几颗果子去挑衅猴群,结果被扇了一个大嘴巴子,回来越想越生气,带领两个师弟卫凤鸣和公竹钦去报仇,结果三人都被扇了个大嘴巴子。
神经病。
幸之星,极度崇武的疯子,喜欢挑衅武力最强的夜不冕,屡战屡败,被打爽后带着满目疮痍的身子满足地睡去。
神经病。
公竹钦,喜欢倒挂在树上睡觉,还睁着眼睛睡觉,每次都把起夜的队友吓得半死。
神经病。
朝天娇,外表看着是清纯无辜小白莲,扔湖里都能泡出一湖浓茶,实则是个熊孩子,创下“百步穿杨,痛击马蜂”的优秀记录,让他们被生了灵智的马蜂群足足追杀了五日。
神经病。
白枫鲤,冷静自持,但遇强则强,遇疯则癫,和他们掺和在一起,称得上“分则各自为王,合则一坨狗屎”。
神经病。
谢锒琅,只要触发“借”“欠”等关键词,头上红绳一脱落就会暴走,大概率触发“痛击我的队友”,非要让夜不冕还他的下半身,把所有人砍了个遍。
至于卫凤鸣就不必说了,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一群神经病。
“霍师尊好美的一张脸,好毒的一颗心啊!”
卫凤鸣不知乌姀心里感慨,满脸怨怼,他用舌尖顶了顶腮,火辣辣的疼,“看起来毛茸茸的尾巴,怎么抽起来这么疼。”
“唉。”他佯装可惜,长吁短叹,“家弟今年成亲,别人吃嘴子的年纪,本少爷还在这里吃嘴巴子。”
弟弟吃嘴子。
哥哥吃嘴巴子。
他太惨了。
乌姀:“……”
上好了药,霍行芜又派弟子来催促,几人才下了船舫。
脚刚沾上地面,乌姀还没来得及看,眼前笼罩下一片黑暗。
姗姗来迟的几人望着眼前这一幕,瞠目结舌,几乎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群光头和尚背对着他们,跨坐在合欢宗那群魅修身上。
另外一批体型差巨大的男女老少,有的大块头把小个子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姿势暧昧。
还有一些小个子明显占上风,骑在大个子身上。
还有一些敞着衣襟的乐修,扛着乐器四处乱窜,弹琴助兴。
太淫乱……太淫乱了!
卫凤鸣一下捂住乌姀的眼睛,把半张脸挡得严严实实,自己却看得津津有味:
“好荒淫啊。”
“什么什么!我要看!”乌姀把他手掰下去看,试了两下,没掰动。
白枫鲤轻轻开口,冷然声线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别看。”
“娘诶,居然不带我们岳冥一起玩。”
公竹钦一指岳冥宗队伍,他们的同门眼巴巴看着他们“互动”,双手乖巧交叠,拘谨地搓手。
“我们岳冥师兄们一看功夫也很棒的好不……哎呦!”
公竹钦吃痛抱住头,将谴责的眼神投向罪魁祸首,“星星!你为什么打我!”
“你知道吗?”幸之星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当着女孩子们的面前,说一些闺中调笑的话,是很猥琐的行为。”
“尤其是还穿着绿得发亮的宗门服,更、猥、琐、了,像一个猥琐的倭瓜。”
“真的吗?”公竹钦狐疑眨眼。
“嗯。”幸之星严肃点头,“逗你玩的。”
公竹钦:“……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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