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山匪把九皇子劫走了?”许适意问。

温云开点头:“半个月前是父亲的生辰,他的一个学生给他备了些礼物,却被一伙山匪沿途劫了,正好九皇子也在那时路过,便也被逮到山上去。这是押送贺礼的人带回来的消息。”

许适意皱起眉,那如今的境况便是——他们迟早也会知道九皇子是个幌子,自己没有贸然离开果然是正确的!

“意儿,如今我们只有等着浸影来接,晚间我来寻你,我们两个在一处,总要安全些。”

许适意点头:“左右就是这几天,浸影迟早便到。”

温云开叹了口气:“父亲的学生备的礼物也就那么点儿,他们连这个都要劫,依我看,根本就是那些打算劫粮草的人伪装的!”

许适意想着处境不明的相执,也是无法,只能先等着沈趁来接。

过了一天,天擎关看上去还是风平浪静,许适意日日都守在二楼窗边看着外头,温云开也是整日和她待在一处,两人的精神都有些紧绷。

第二天夜里,一直防备的事终究还是有了动静。

先是楼下的伙计忽然一声高喝,直接把许适意惊醒,她赶忙叫其余侍卫团团围住温云开的空房,并命他们只要遇到贼人,稍微交手便迅速撤退。

然后自己则是和温云开顺着后门直接进入库房,和早就埋伏在里边的人待在一处。

黑夜中,外头的声音十分嘈杂,温云开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攥着许适意的手听动静。

外边的刺客果然把严密防守的空房间当成许适意的屋子,提刀就战,兵士们因有授意,应付了两下便迅速撤离。

杀手扑了一空,气急败坏又去其余地方寻找,

整个客栈哀嚎一片,客人吓得跑的跑晕的晕,他们搜了一整间客栈依旧毫无所获。

“消息可准确?此处并无人影,也没有粮草的影子。”

“准确的,近几天只有这间客栈住了车队,绝对就在这儿,却不知她们把车藏到哪儿去了!”

“把老板抓来问问,无非就是些粮仓地窖之类的地方,小小一个客栈还能藏哪儿!”

钢刀架在脖子上,再多银子也收不住嘴巴,店老板带着贼人走到粮仓门前后,头领一刀结果了店主的性命,带着其余人把粮仓包围。

外头的动静逐渐小了,许适意心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外头人道。

“里边的人现在出来还能有条活路,再耽搁片刻,便莫要怪我等手下无情。”

众人都是战战兢兢,许适意叫里边仅有的十几个兵士前后排开,叫拿弓箭的躲在后头,然后才回应。

“好!你若说话算话,我这就开门!”

粮仓的门结实,光凭蛮力也颇费功夫,外头的人知道这一点,再加上说话的人是个女人,便冷笑着答应。

“三息之内,打开粮仓!”

许适意咽了下口水,带着温云开躲在门后,眼神示意门口拿着短刀的士兵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里边的火光微弱,黑黢黢一片看不真切,但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影。

头领目露不屑,带着血的刀已然抬起时,忽听一声“放箭”,下一秒,几支羽箭便破空而来。

头领反应快些,拨开一支迅速躲到一边去,其余人却有没那么敏捷的,当场便被射中。

有的射中手臂,有的射中大腿,还有一个被射中胸口,一命呜呼。

射过几箭之后,大门又被关上,头领气急败坏,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给骗了。

刚刚的箭不算多,证明里边的人也没多少,自己这可是足足三十几人,干脆强攻!

“给老子冲,把他们拿下!”

一声令下,其余人各自耍着各自的把戏,朝粮仓的门一顿猛攻。

许适意不敢轻易开门,也不敢堵在门口,只能叫众人齐齐退后,等门被破开时再放箭,又叫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如此好似穷途末路,大门也终究抵挡不住多人的攻击,最终被头领一脚踢开。

军士身上带的羽箭不多,尽数射出之后,虽然也伤了不少人,但依旧没能阻止杀手们的刀刃。

做了所有能做的挣扎,最后四个士兵把温云开和许适意围在中间,被人包围。

头领看看受伤的手下恼怒:“粮车在哪儿!”

许适意一言不发,谷仓的粮车是少数,其余的都被藏在地窖里,她已经看到店主的尸体,只要她不说,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地窖。

见她不说,头领上前拧住温云开的手臂,一把大刀架在她脖子上:

“若是不说也好,那老子就一个一个杀了这几个人,反正这粮就在这客栈里,老子有的是功夫慢慢找!”

温云开面色苍白,却并未露怯,反而咬着牙冲许适意摇头:“莫要管我!他们爱找就去找,不可说!”

眼下江春随已经走了两天多,这一来一回,估摸着沈趁也快赶到,眼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不能轻易让他们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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