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小白狼的毛弄得不舒服,不由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有人破门而入——

“鸢儿!”

听到熟悉的嗓音,景飞鸢蓦地看向床帐外面。

隔着纱帐,她看到她一身白衣的夫君大步来到床边,一把掀开床帐,坐在了床边。

“你终于醒过来了,鸢儿。”

景飞鸢嗯了一声,对床边的男人笑了笑。

她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哑,抬手揉着喉咙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姬无伤握紧她的手指,温柔望着她,“是,冰窖太冷,大夫说你感染风寒了,不过还好,不严重,喝点药就没事了,我让人把药端进来好吗?”

景飞鸢摇头,“不喝,我自己能配药,不要他们的。”

姬无伤失笑,“好,那就不要他们的药,咱们家神医能自己给自己开药,药效比他们的好多了。”

景飞鸢笑出了声。

她温柔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才失踪一天一夜,这个男人就好像憔悴了,那双眼睛熬得通红,想来是一直没睡过。

她忽然有些想抱抱这个男人。

可是怀里躺着个碍事的小崽崽,让她连被子里那只手都拿不出来。

姬无伤见她频频低头,轻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想方便?我抱你起来——”

景飞鸢摇头,“不是,我想抱抱你,可是鱼儿压着我手,我抱不了你。”

姬无伤一愣。

反应过来以后,一种无法描述的欢喜直冲脑海。

他以为分别后只有他在想念鸢儿,原来,他的鸢儿也如此想念他。

想抱是吗,那就抱,排除万难也要让鸢儿抱上他!

他笑着掀开被子,无情将小鲸鱼抱起来放到了床里边,又将小白狼送过去,这才弯腰将景飞鸢拥入怀中。

他紧紧抱着他失踪了一天的妻子,空缺了一块的心,终于填满了。

他轻声说,“鸢儿,这一天一夜我好怕你知道吗?我明知道劫走你的人是谁,我明知道你在哪儿,可我却不敢轻举妄动,不敢立刻去找你,我还得跟他虚与委蛇,看着他在我跟前演戏,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我都要疯了……”

景飞鸢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别怕,我已经被你救回来了,你看,我现在已经平安了呀。”

姬无伤沉默两息,忽σw.zλ.然问,“鸢儿,你怪我吗?你会不会怪我去得太慢了?”

景飞鸢惊讶地说,“慢吗?哪里慢了?按照我的预想,你应该等到早晨见不到赵管家出门,才会带人闯进去,谁知道你半夜就去了,你已经很冲动了姬无伤,你体内有他下的诅咒,你这样贸然跟他翻脸,你有可能会没命的——”

她轻轻抚着姬无伤的脸颊,“你不要自责,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已经在冲动的拿你的命来换我平安了,我又怎么会嫌你去得慢?”

姬无伤凝望着景飞鸢,心里是无法言说的熨帖和滚烫。

他的鸢儿,总是这么通情达理,总是这么体贴。

他真的好怕鸢儿会怪他,恨他……

他一点也不想失去他的妻子,他的孩子。

他用力抱紧景飞鸢,不住的呢喃着景飞鸢的小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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