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笑眯眯看着景飞鸢。
他仍旧表现得慈祥,慢慢说道,“王妃,你如今已经落到我手里了,我也不必再跟你撒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我劫持过来的,这是谁也不知道的藏身之所,从今以后你会一直被囚禁在这儿,只要你听话,我活多久,你就能活多久。”
景飞鸢假装错愕地望着他!
心里却想,呸,你一把年纪了,我才十八岁,你死了我还有几十年可活呢,谁要跟你一起比短命?
赵管家将景飞鸢的错愕害怕尽收眼底,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甘心被囚禁,不过我劝你不要妄想着逃出去,也不要大喊大叫惹我生气,你若是不听话,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保不住性命了,我这双手,是会杀人的——”
景飞鸢被赵管家“吓”得身子一抖!
她立刻捂着自己的肚子,咬紧嘴唇,颤抖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有身孕了?”
赵管家弯起嘴角,“不止你懂医术,我也懂。”
景飞鸢咬紧嘴唇缩在墙角盯着赵管家。
赵管家又抬手轻飘飘的一掌劈碎了脚边的地砖,慢悠悠道,“我不止懂医术,我还会武功,王妃的头盖骨一定没有这块砖坚硬吧?”
景飞鸢颤巍巍望着那碎裂成几十块的地砖,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变得惨白。
她眼神变幻,嘴唇颤抖,好一会儿后才艰难开口,“原来,王爷最信任的赵叔,竟然是个会劫持他妻子的恶人!枉费他那么信任你!枉费他对你那么好!”
赵管家轻笑一声,“王妃,这你就错了。”
他抬手抚着脸颊,慢慢说道,“王爷的赵叔当然是值得王爷信赖的好赵叔,可是,我不是赵叔啊。”
景飞鸢蓦地睁大眼睛,一脸震惊,“那你是谁?”
赵管家缓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一点点露出那张英俊得人神共愤但此刻却遍布着指甲抓痕的脸颊。
他含笑对景飞鸢说,“小丫头,小的时候见过国师吗?我就是十四年前被斩首的国师,离墨,也是你阿澜弟弟和郑知恩大哥的亲爹。”
“……”
景飞鸢惊讶又错愕地望着离墨那张英俊的脸。
眼睁睁看着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太监忽然变成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谁能动她此刻的震撼?
惊讶之余,她又有些意外。
离墨竟然如此坦诚,一开口就自报家门了,还让她看到了真容!
离墨这般的不遮掩,是有信心能囚禁她一辈子,她绝对无法逃出去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吗?
那么,这个过于自信的人知不知道,他眼前脸色苍白的柔弱小丫头也是在跟他演戏跟他装呢?
景飞鸢盯着离墨的脸看了又看,然后惊疑不定地说,“你是国师离墨?不可能,国师不是……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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