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服侍您,好吗?”

伊莱没说话,触角懒洋洋地勾着手腕,他的答案已是不言而喻。

泽维尔于是撩起他湿润的头发,覆身吻住了他。

“……”

成婚三年,这样纯粹地发生关系却少之又少。

昨晚勉强算一次,可惜他神志不清,只觉云里雾里,像在梦里,不似今夜一切分明。

泽维尔心里软软的,像是融化在了水里。

不是被当做“药”,也没有任何的恶言恶语,一切都是那么温柔静好,水到渠成。

伊莱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毕竟自己的雌君手则一直学的很好。

泽维尔亲了亲那双冰蓝色的失神眼眸,将他抱出浴室。

他服侍雄虫换上质地柔软的睡衣,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光线柔和壁灯。

“雄主。”

“嗯?”

伊莱似乎还没有从余韵中缓过神来,闻言慢半拍地抬起眼眸看他。

“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泽维尔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贪心,只因雄虫一点点的温柔,就生出许多妄念。

伊莱半耷着眼皮,声音也有点闷闷的:“不都是一起睡的吗?”

泽维尔摇头:“您知道这不一样。”

自己硬要留下,和雄虫允许他留下不是一回事。

伊莱知道他的意思,想到自己刚才在精神海里看到的,到底还是松口:“过来吧。”

今晚的雄虫格外好说话。

泽维尔掀开被子,又问:“可以抱着您吗?”

“……别太得寸进尺。”

泽维尔听出了“这次就依你”的潜台词,于是伸手一揽,将雄虫抱进怀里。

刚洗过澡的雄虫香香软软的,像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

精神海的躁动被尽数抚平,泽维尔获得了久违的宁静。

“可以向您讨一个晚安吻吗?”

伊莱言简意赅:“滚。”

泽维尔偷得一个玫瑰花味的吻,轻快地笑了。

伊莱愤愤翻身。

雌虫果然是一群会得寸进尺的坏家伙!

“好了好了,不闹您了。”泽维尔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雄虫后背,“快睡吧。”

伊莱确实困了,不过他还没忘了正事:“泽维尔,明天早上,你记得叫周过来陪我。”

“医疗官给我放了好几天假,明天不如让我陪您,好吗?”

伊莱懒懒地打了好大一个哈欠,拒绝:“我和他有事要说,你晚上回来就行了。”

泽维尔眼眸微暗:“您似乎很喜欢那位阁下。”

伊莱翻了个面:“泽维尔,他是雄虫,这你都要管?”

泽维尔沉默一会儿:“您对他太特别。”

雄虫的喜好太过明显,那种无条件的相信,就连自己也不曾有,泽维尔预料不到未来走向。

伊莱蓝色的眼眸都瞪圆了,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泽维尔,你别告诉我,你连雄虫的醋都吃。”

然后他就看到雌虫的耳尖迅速染上一抹微红。

伊莱伸手拨了拨他微红的耳尖,像一只得到新玩具的好奇小猫。

真有意思。

以前自己对他非打即骂的时候,皮开肉绽都不见他动一下眉毛,总像是再对着棉花发脾气。

可现在呢?

一句话就让他不堪忍受,眼睛都不敢盯着自己啦!

伊莱的坏心眼又开始蠢蠢欲动,见雌虫不说话,就主动凑上去,声音拉得长长的。

“是不是呀,泽维尔上将——?”

泽维尔:“………”

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伊莱从雌虫脸上看到了不亚于十种情绪。

担心,纠结,羞愧……最后他放弃挣扎了。

“如果我说是呢?”

“哦,这样啊……”

伊莱难得见他低头,心情大好,不过呢作为以为尊贵的冕下,他可是不会接这无聊的话茬的。

“雄虫的事少打听,上将。”慢悠悠地卷起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说,“您还是继续醋着吧。”

泽维尔:“………”

翌日。

伊莱心里想着事儿,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睡眠质量出乎意料的好,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

“你怎么还在?”

渴望伴侣是雌虫骨子里的天性,虽不知一向厌恶他的伊莱为何转了性子,但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对于这样的改变,泽维尔乐见其成,不放过任何贴贴的机会。

泽维尔面上没有露出半分异样:“这些天身体抱恙,没有亲手为您准备早餐,请原谅我的失责。”

“难得今天有空,我不该推脱。”

伊莱觉得他奇奇怪怪的:“都是药膳,有什么分别——”

“我做了小糖饼。”

伊莱矜持地抬起下巴:“那呈上来吧。”

他最爱的小糖饼!

泽维尔飞快地勾了勾唇:“大概还需要五分钟,我先服侍您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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