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礼真的像之前舒微和孙欣菲玩笑说的, 因为孙欣菲写的那首《想在嘉北看海火了,唱不完的音乐节和livehouse,还有他小巷子的酒吧生意也热闹到不行, 他的那只金毛也跟着主人出名了。

他说要开庆功宴,请了路景澄和舒微, 梁西祈和女友, 乐队的几个兄弟, 还有他新交的模特女友。

“今天应该请我们作词人孙老师的,可惜她不在嘉北。”谢嘉礼举着酒杯笑说,语气有点遗憾。

他现在走到哪里都被负责的工作人员称呼叫“谢老师”,所以嘴里也称呼孙欣菲为“孙老师”。不过说话的口气却是一点都不尊敬,说是和朋友说这些虚套就是说着玩。

舒微没说话,她心里是有话要说的,但是谢嘉礼的女朋友在场, 她便略勾了勾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一向和谢嘉礼互损的路景澄也没有开口。

反倒是梁西祈说道:“你不是到连城去演出了, 单请一下你的‘恩人’不行?”

谢嘉礼夹了粒花生米, 扔到嘴里嚼了两下说道:“我联系我‘恩人’说要请她吃饭, 但是她到津海出差了, 没能请到。”

“下次你再请呗, 又不是再也不见了。”梁西祈一派随意的口吻。

舒微拿手机给孙欣菲发消息,问她最近有没有到津海出差。

a欣菲:本来不用出差, 谢嘉礼说要来连城演出, 顺便请我吃饭,我就跟着去津海出差了。

是微:下次也出差?

a欣菲:下次再临时找借口吧。

聚餐的餐厅就在大学城附近, 结束后舒微和路景澄两个人牵手步行走回燕大。

舒微犹豫了很久, 还是转身抬眸问路景澄:“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路景澄垂眸也问:“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行了吧。”舒微抿嘴回头看路脚下的路面。

路景澄以为舒微生气, 牵着她的手,十分自然地轻悠悠晃了两下。

“我们俩怎么这么像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呢?”舒微见状不由笑说。

路景澄不由轻笑,说出舒微常说的话:“不是我变幼稚,然后把你带坏了吗?”

“嗯,你现在很有自知之明。”舒微算是表扬他。

又往前走了两步,路景澄忽然出声,声音浅浅的,淡淡的,风一扬就被吹散。

“有些话,现在说没有意义了。”

舒微侧眸看他,感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发现欣菲她……”舒微欲言又止。

路景澄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就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时眼里都是舒微,她的目光落在哪里,他就不免追随到哪里。

他本来也不是好事的人,因为是舒微的朋友,第一次管了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有一次谢嘉礼来他家找他喝酒,绕了n个弯随意提了一句,那人坦荡地毫无想法。

“我看孙欣菲挺通透,你也不用为她遗憾。”路景澄一向风轻云淡的口吻。

舒微不置可否,心里也是认同路景澄的这个看法。

“欣菲比我和梦雅都通透。”舒微牵着路景澄的手说道。

现在是真的没有把他当作是外人,也是全心信任他,才会牵手说这么直白的话。

“通透的意思是不再被执念困扰?”路景澄挑了挑眉。

舒微唇边的脸颊上笑出两汪梨涡:“我是这么想的。”

“执念未必不好。”路景澄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光。

“比如说呢?”舒微问他。

路景澄顿了顿,说:“对于有的人而言,如果没有执念,他是挺不过那些岁月的。”

舒微笑:“哪些人呢?”

“你说呢?”路景澄也笑。

“我说?”舒微勾唇笑说,思考了两秒后说道。“……偏执的人。”

“……嗯。”路景澄应道。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不和你在一起我会死,行尸走肉地活着,就像是死了一样。

这如何不是偏执?

两个人不说话,只牵着手往前走。

到了学校宿舍楼下,两个人站在楼下分别。

宿舍楼前的灯一年四季都是那么静静地亮着,也看过太多分分合合的故事。

“晚安,偏执先生。”舒微跑进宿舍前说。

路景澄站在原地望着跑开的身影轻笑道:“晚安,不通透小姐。”

还有半年毕业,事情又多又杂,毕业论文、答辩还有工作应聘,舒微和路景澄平时每天最多是在学校一起吃晚饭。

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不禁笑说,有点像大三那年,只不过是嘉大换成了燕大。

眼看四月来临,葛梦雅的婚礼近在眼前。

舒微是在三月底接到葛梦雅的电话,说话间犹犹豫豫,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说。

后来才说原来是俞琳回来国内探亲,听说她马上要办婚礼,说是要过来南闽参加婚宴祝贺她新婚 。

葛梦雅和俞琳读大学期间,关系一直很不错,两个人同专业每天都一起上课。只是后来俞琳出国,葛梦雅和舒微、孙欣菲两个人越来越亲近。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算什么事情。”舒微笑说。

她和俞琳的关系彻底跌至冰点,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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