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赢想给对方送个簪花,非常顺应。
季深做的是花瓶,不是很高的拿着花瓶,还是矮矮胖胖的拿着适合拿来插小花的花瓶。
他在剧里是人设是个爱花爱书的人,送给黎赢一盆小花带着花瓶很正常。
几人都想好的如何做,就等开拍了。
月薰决定先拍季时见在花园饮酒自怜那场戏。
找了一片复古的花园,里面有凉亭。
季时见的妆容这次不仅仅是描了眉,还打了些他觉得是胭脂的东西,彰显醉态,发包也比之前定妆时的重多了,有几缕披散下来。
月薰要了三个摄影机,一个放大正对着季时见,一个远远拍着远景,一个拍着盛卞和跟着盛卞的姜砚。
月薰:“来来来,我们试一遍,找找机位的准确点和你们的情绪。”
根本几人的位置,月薰和姜砚又调整了一遍机位。
月薰当起了导演:“我们的第一场戏开始。”
这场戏主要的人物是季时见。
季时见在这方面放得开也玩的开,不会因为有人看着就不自在或者是羞耻。
他饮了一杯说是酒其实装的是水的酒,倚在凉亭栏杆上,伸手去够旁边的芙蓉花枝。
昨夜一场大雨,将芙蓉打落了不少。
他又伸手去拾起沾着雨滴的芙蓉花,拿到眼前看,眼神凄凉又美艳:“秋雨落芙蓉,真真令人哀思。”
说完将花瓣拿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侧对着盛卞和姜砚哪个方向,露出洁白的脖子,仰头喝酒,最后倒在了亭子中的椅子上。
那边树后站着的盛卞就这么看着,提不起移步的想法。
姜砚在他背后,眼里流露出兴趣:“这位便是最近父皇的心头宠。”
最近皇上的心头宠是谁大家都知道,是一个男人,还是个太监。
偏偏顺承了天意。
皇上最近爱他爱得失智,令这人掌管着宫廷内所有的事物。
姜砚装乖的对着盛卞道:“皇兄,若不是朝臣死谏,这位早就站在那议事殿里了。”
盛卞望着前方自酌自怜的人,神思一下清醒,他闭眼,立刻扭头:“礼不可废。”
说完转身走了,眼里闪过懊悔。
那是父皇的妃子,而且这人前几日还杀了一批忠臣,他今日过界了。
姜砚在他后面笑,斜着眼去看那边的人,是非礼勿视还是礼不可废。
他喃喃:“够艳绝,父皇喜欢也是情理之中。”
在盛卞看过来时又收起表情,乖乖的跟上,说一些朝事和盛卞议论。
“陵南大将军回来了. . . . . .”
月薰:“卡。”
“ok,好了,大美人,我宣布这次一遍过。”
季时见从凉亭起身,整理乱了的衣裳过来看。
姜砚和盛卞也过来。
弹幕:
“这三个人不像刚刚演戏的样子。”
“小玫瑰这个度拿捏得很好,盛卞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了吧,他在综艺里的性子也是这样,姜砚就不用多说了,才第一场戏我就看清楚了这人的野心和邪气。”
“盛卞这一身好正啊,之前直播我也看了,拍定妆照那天,但是没有今天这么有感觉。”
“季时见这身也很好看,而且你们看见他捏杯子的姿势了吗?真的就像一个拿惯这种杯子的人。”
“我没仔细看姿势,但我看见了他的手,拿杯子的适合,伸长去捡花的适合,去够树枝的时候,完完全全诠释了什么是手控福音。”
“他们三个的手都好看,盛卞的也好看,只是没有季时见的这么白皙,盛卞的要宽大一些,姜砚脸精致,手也是这一挂的。”
几人看着摄像机,姜砚也道:“可以了。”
这种水准够了。
虽然他觉得季时见还可以再来一些动作,盛卞刚刚的走得有些急。不过这一版已经很好了。
少了这些动作可以说是无意的勾引,盛卞走得急也可以解释为看不住了。
月薰:“没想到这场这么顺利,我们转战下一场。”
要换下一场几人就得换衣服。
季时见这个造型还没完全适应又换了造型,妆容也换了。
这一次还是那片花园,不过挑的地点不一样了,在湖边的石凳上。
季时见这次扫了眼影,浅浅的蓝色,其他妆容具体的他看不出来,反正他对着镜子抬个眼都像勾引。
这化妆师有点东西啊。
他这次的衣服也是蓝色打底,依旧是华丽路线的。
节目组出了几个人换了衣服给他演丫鬟,大部分站在远处,一个负责帮盛卞引路,姜砚依旧跟着,不过这次没上前,而是站在远处看。
盛卞过来,季时见吃着果子:“太子殿下来了。”
盛卞不知如何称呼季时见,最后嘲讽的说:“九千岁叫吾来有何事。”
季时见扑哧一笑,拿了颗红色的果子在手里把玩:“什么九千岁,太子殿下可真会折煞人。”
季时见说完当着盛卞的面去咬破果子的表皮,任由汁水沾了自己的手。
盛卞别开眼:“何时才能放了阁老。”
季时见放下果子,拿起帕子插手:“这可不是我说了算。”
一个妃子,一个太监在太子面前自称我,多少是有点狂妄的。
盛卞:“你无故抓了人,该给. . . . . .你. . .”
他想起身,躲开对面人蹭他腿的脚。
季时见及时道:“有些热,碰到您了。”
盛卞按捺坐着:“自重。”
季时见笑,拿着扇子扇风,秋日里雨后凉,一到正午也热。
他拿着帕子去擦额头上,脖子上的汗。
眼睛却像带着钩子死死的勾着盛卞。
活色生香。
“哎呀,太热了,这湖边也不解热。”
盛卞:“若你只是想说这些,那告辞。”
季时见停下手笑,笑完了细声道:“我也不想抓阁老。”
盛卞冷脸。
季时见拿着桌上的刀轻刮着石榴:“太子殿下,我就如同这把刀,刀的主人想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阁老对我有恩,求您救他。”
盛卞脸色缓和。
季时见说了证据在哪里。
盛卞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这些证据就能让这个人一辈子都无法登上议事大殿。
季时见将石榴剥好,推给盛卞:“太子殿下请用。”
盛卞自然不会吃,说了句多谢就走了,他父皇这段时间的确不喜阁老,他得想办法。
走出一段距离回头,那边季时见蹲在湖边一个人拿扇子戏水,看着有些孤独又落寞。
这当然是装的,皇上不喜阁老是季时见吹枕头风吹的,抓人也是他故意的,就连证据都是故意的。
月薰及时让工作人员推进三个镜头,给了三个人一个特写。
季时见背对着盛卞狡黠的在笑,眼里是算计。
盛卞眼里有动容也有探究。
姜砚则是压抑不住的兴奋,那种觊觎感快冲破屏幕了。
月薰:“卡,ok,大美人需要补一个镜头,盛卞要补两个。”
姜砚过来,两人商量完告诉季时见和盛卞哪里不足,两人去补镜头。
月薰感叹:“老板有时候都会不足,有点僵,怎么大美人你这么自然?”
季时见笑而不语,被别人牵扯着演了这么多年的戏,只能用经验丰富才说自己。
两场戏拍完,一早上就过去了。
他们来得晚,换装也需要时间,这一早上过得很快。
四人没有去找黎赢他们集合,各自吃了午饭后又换衣服。
这次主要是季时见的单人戏,一身太监服饰。
妖妃的剩下两场戏一场在晚上,一场得看晚上盛卞的选择,现在不好拍。
换上太监那一身象征着权势的服饰,不用怎么化妆,将他唇色涂白一些就好了。
这场戏就更简单了。
节目组贡献了十多个群演,其中三个扮演一身血痕的大臣,剩下的扮演季时见手下。
季时见只要进去言语羞辱两句,然后下令杀人。
很快这场戏就拍完了。
季时见白天和他们几个的戏就完了。
接下来轮到盛卞和姜砚的对手戏。
问题就来了,盛卞对着季时见是有感情的,无论是压抑的还是外放的,对着姜砚就时不时很难进入状态。
月薰和姜砚给季时见说,从一点到六点,两人总算拍好了三场戏。
趁着天还亮,月薰和盛卞去换衣裳,两人把那一幕兄友妹恭拍完了。
盛卞趁机送出了簪子。
月薰:“你怎么有两个簪子?”
剩下这只还是一个碧玉簪,给她的那个是金簪。
盛卞咳了一声:“当时刻的时候多做了。”
其实是他当时去选料子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块玉,觉得适合季时见,买下来了才想起自己是送给月薰,只好再去买金线。
月薰仔细看:“大美人,这个上面刻的是不是你的生肖,样式还是玫瑰样子的。”
季时见过来看,盛卞趁机给季时见戴上,正好季时见的造型还没拆,晚上还要拍一场太监戏。
季时见笑:“给我的啊。”
盛卞点头。
他当时选送礼对象没有选择季时见,但是去做簪子的时候,第一个就做成了这样,满脑子都是季时见。
月薰:“我们来补拍个镜头,给这个簪子。”
“然后最后一场戏大美人就戴着这个簪子出境。”
无论盛卞今晚戏里上不上勾,这只簪子都能说明太子爱过妖妃。
月薰又给补拍了一段,在盛卞拿出簪子的时候有两只。
月薰问:“这只是给未来皇嫂的吗?”
盛卞默认了。
这场戏拍完,姜砚:“收工,我们先去吃饭,饿了。”
季时见戴着这只碧玉簪没摘下来。
他想了想将他雕刻的袖珍小剑当成挂饰缀在了腰间,一会换衣服的时候记得换过去。
今晚拍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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