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西南边境上的冲突愈演愈烈,阿旺一直隐藏在南边追查补天?石的消息,阿旺始终坚持认为补天?石就在那天?那个道观里,只是被人带走了。
阿旺虽然在南方生活多?年,藏族人的长相特征依然比较显眼?,只是他身形矮小,平时在人群中不太引人注目。但是去人群聚集的地方就很显眼?,阿旺为了追查消息混入某个神庙中,差点被抓。
了空让阿旺别?急,慢慢找:“你放心,我答应过?你,补天?石的事?情一了就带你回萨迦寺,你要活着才能有回去的一天?。”
阿旺的阿爸以前曾是萨迦寺的弟子,后?来因为和人发生冲突伤人,叛出?萨迦寺死在外面。阿旺父亲的死前的愿望是回到萨迦寺,阿旺如此努力打探消息,就是想立功,有一天?他能带着阿爸回到萨迦寺。
阿旺跪下,磕了个头,起身弓着腰退出?去。
阿旺稍微改了改之前急躁的办事?方法?,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请他那些道上的朋友吃饭喝酒,在他熟悉的圈子里混着。他的朋友们都以为阿旺既没有天?赋又想加入大门?派,哪个门?派有什么新消息都会告诉他。
“阿旺,我看你还是放弃你的想法?吧。”
“黎阿哥,我一个人居无定所,又没有本事?,我真的想加入大门?派,以后?有个依靠。”阿旺经常被人劝放弃加入大门?派的想法?,只要有人劝他他就是这套说辞。
黎阿哥挠头:“你也知道咱们国家一直打仗,今年才选出?政府又跟北边闹起来了,大门?派都不敢把神庙设在边境线上,早就往南搬了。”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大门?派没有搬吗?”
“你说那个天?玄门?啊?我刚听到的最?新消息,天?玄门?的门?主?把天?玄门?解散了,门?主?去北方了。”
“北方?不是说北方要和咱们打仗吗?”
黎阿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人家肯定跟咱们普通人不一样,只要有本事?,想去哪儿去哪儿。”
“我听说天?玄门?的门?主?跟咱们这边的打扮不一样,留长头发,穿长袍,我看那个天?玄门?的门?主?不是咱们本地人。”
留长头发,穿长袍,这不就是道士吗?
阿旺想起山谷里那个道观,他知道龙虎山的道士一直在找那个道观的主?人,说不定这个天?玄门?的门?主?和那个道观有牵扯。
等到晚上天?黑,阿旺熟门?熟路地跑回仙水镇报告消息。
张道兴他们早有心理准备,觉得了空他们在山谷中发现的那个道观肯定是某个叛教之人的,听到阿旺这个新消息,并没有多?惊讶。
张道兴拜托野王在边境附近巡逻,巡逻了半个月,一无所获。八月底,昆仑山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硬闯昆仑山,看模样是个道士。
得到消息后?,张道兴留了张少陵镇守西南边境,他和了空带着人往昆仑山赶,另外把消息传到叶主?任那边,叶主?任联系附近的驻军留意有没有道士从他们那儿经过?,一旦发现就扣押下来。
木玄玑带着木简往昆仑山赶,上飞机的时候她都没想通,那个入魔者有脑子吗?他那样的实力强闯昆仑山上的时空隧道完全是送死,他不知道吗?
难道他想声东击西?把人都引到昆仑山去,他再趁机去抽取灵脉?
秦思犹豫道:“要不要把您的猜测告诉叶主?任他们?”
“不用,早前就把这事?儿告诉他们了,以叶主?任的谨慎,肯定在几大灵脉处派了很多?人镇守。”
木玄玑通过?野王知道,西南边境上的玄门?中人少了三分之一,其他没去西南边境的玄门?中人也都动了起来,比如白二娘,前些日子把葛关留在木家寨,她一个人回了长白山。
木简不知道什么入魔者不入魔者,他兴奋地趴到师父腿上:“要去看爸爸妈妈了哇?”
“嗯,去看你爸爸妈妈。”
他们一行人中午到了新疆,从木瑶叶泉单位路过?车子都没停一下,徐阳开着车往昆仑山赶路。
秦思抱着困得不行的木简小声跟小大师说:“刚才徐阳去借车的时候听他们说,张道长他们早上到的,这会儿应该都走到半路了。”
木玄玑有些困倦,微微闭着眼?:“没关系,他们就算早到了也要等着我们。”
没有她,谁也打不开阵法?!
张道兴和了空当然知道他们打不开阵法?,他们傍晚到了就去休息养精蓄锐。他们睡了几个小时起来,木玄玑到了。
齐武上前一步拉开车门?:“小大师快请,几位大师都到了。”
木玄玑先下车,睡了一路的木简打着哈欠下车:“咦,谁到了?”
张道兴哈哈大笑:“木简小子,半年多?不见,你又长高了。”
木简乖巧地喊了声张会长:“您也来新疆玩儿呀?”
“嗯,专门?跑来新疆爬山。”张道兴盯着木玄玑:“这会儿上山还是等明天??”
木玄玑摇摇头:“半夜不上山,来都来了,不急在这一时。”
木玄玑对自己?的阵法?很有信心,她相信那个入魔者不太可能能破开她的阵法?。
了空走过?来跟木玄技打了声招呼:“你要找的补天?石,应该就在这个人手里,抓到他就能找到补天?石。”
听到这话,木玄玑只是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了空一直说补天?石在这个入魔者的手里,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不是。
入魔者要补天?石做什么?
就算入魔者要补天?石,他筹谋这么久,应该早就在手里积攒了很多?补天?石,不会只找到一颗。
事?情没有结果前,说什么也是白说。她相信她的直觉,别?人不一定信,木玄玑闭口不提,只说等抓到人了再说。
寒暄了几句,齐武叫人端来晚饭:“小大师,您吃了晚饭再休息吧。”
张道兴和了空先走了:“一路赶来也辛苦了,小大师吃完饭早点休息,咱们明天?早上早点上山。”
木玄玑颔首,先这样定了吧。
齐武他们在这里长期驻扎,生活条件比上回木玄玑他们临时过?来游玩好多?了。齐武给木玄玑他们一行人腾了两间房间出?来,吃了晚饭在营地溜达了一圈,木玄玑就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天?刚亮张道兴就坐不住了,催促着大家上山。
简单吃了早饭,徐阳背着还没清醒的木简跟在后?面,等到地方天?色大亮,木简才揉了揉眼?睛,喊了声师父。
“小大师在前面。”
木简趴在徐阳背上伸长脖子往前看,看到师父站在最?前面,他赶紧从徐阳身上滑下来往前跑。
“小心,地上都是石子,别?摔倒了。”张道兴拉了木简一把。
“哦。”
木简跑到师父身边,发现师父脸色有些严肃。
“师父,怎么了?”
木玄玑沉声:“那个人有几分本事?,不仅解开了我的阵法?,还原样摆好了。”
张道兴、了空大惊失色!什么?
小大师的本事?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要说看相、算命这些玄门?中人还有人能和小大师拼一拼,阵法?一道上,根本没人能够跟小大师相比。那个入魔者在阵法?一道上有这样的本事??
了空扭头:“张会长,除了小大师,近几十年内,中原还出?过?什么阵法?天?才不曾?”
“好像,是有一个。”
“谁?”
“我师父的小师叔,我的师祖,张立心。”张道兴脑子都要炸了!
“你师父的师叔?应该早就死得骨头渣都没了吧?”
“我师叔少年天?才,年纪比我师父还小十几岁,如果小师祖没有死在抗战中,如今应该六十出?头的年纪。”
木玄玑神色冷淡:“你确定你这位小师祖真的死透了?”
木玄玑这句话说得非常不客气?,甚至有些冒犯,张道兴一点不恼:“我也不知道,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个要问我师父才清楚。”
“那就赶紧问问。”
木玄玑打开隐匿阵法?,界石显露出?来,木玄玑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时空隧道,如同漩涡一般的吸力把所有人都吸的往前踉跄一步。
木玄玑一把拉住木简,单手破开阵法?,身后?没有准备的人摔做一团。
张道兴捂住胸口:“好强大的吸力,刚才那一瞬间,我只是看着那个漩涡就感觉自己?要被撕碎了。”
站在前面的了空也是一样的感觉:“我敢肯定,那个入魔者再强也通不过?这里。”
木玄玑重?新把阵法?封印起来,不仅用了独特的封印手法?,为了安全起见,还用了三枚从家里带来的铜钱做阵脚。
“回去吧!”
确认界石没事?,大家都留了,下山就往部队驻地赶,天?黑透了才到地方。
木玄玑带着木简去医院找他爸妈,张道兴借了电话联系龙虎山,跟那边留守的弟子说,明天?已经要请老掌门?接电话,有重?要事?情找他。
“儿子!”
都这么晚了,叶泉和木瑶还没下班,两人一身疲惫地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儿子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木瑶一把抱住。
“臭小子,我都以为你今年不来了。”
木简反驳:“不能怪我呀,明明是你写信说你很忙,没时间,叫我暑假不要来找你。”
木瑶轻拍儿子一巴掌:“我叫你不来你就不来了吗?”
木简一脸不高兴,叶泉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笑着对媳妇儿道:“你别?说他了。”
木瑶抬头看:“小族长怎么没来?”
“师父来了,刚才被张道长请去商量事?情了。”
“你们来这里是有事?情?”
木简点点头,小声说:“很重?要,不能乱说。”
木瑶捂住儿子的嘴:“不说就不说吧,你们玄门?内部的事?情说给我听我也不懂。走,跟爸妈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呀好呀。”
木简已经吃过?晚饭了,但是妈妈做饭的话,他还可以再吃点儿。
秦思和徐阳一直陪木简等他爸妈,等木简跟着他爸妈回家了,秦思和徐阳两人转身去找小大师。
叫木玄玑说,根本没什么好商量,要抓到入魔者,首先看好那几条大灵脉是正经。
张道兴心绪不宁,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感觉那个入魔者,很有可能是他最?不希望的那个人。
“即使?那个人是你龙虎山的人又能怎么样?你还是中华玄门?协会的会长,龙虎山还是玄门?第一大派。”
张道兴苦笑:“玄门?第一大门?派这个虚名早就不重?要了。”
玄门?都没落了,是第一还是第二又有什么用?
木玄玑是不会陪他在这儿熬着,秦思和徐阳过?来找她,她站起身就走:“有消息跟我说一声就行。”
木玄玑回去休息,张道兴在办公室熬了整夜等电话。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寂静的办公室响起了电话。
张道兴接起电话:“师父。”
几分钟后?,张道兴叹息:“师父,您确定当年没有找到小师祖的尸体?吗?好了,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张道兴揉了揉脸,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是没用的。
当天?下午,玄门?内部发出?通缉令,通缉龙虎山叛教道士张立心,年纪六十有余,蛇身形消瘦,身高一米七,长相如下配图如下。
龙虎山的亲传弟子都有一本画册,龙虎山画册上的张立心十分年轻,他的画像抓紧时间印出?来送到各地。
木玄玑回木家寨之后?,也收到了一张张立心的画像。
跟着师父一起回来的木简趴在桌子上看:“师父,这个人的命宫好宽敞啊!”
画像没有照片那么清楚,通过?画像只能看出?一个人的大致面部特征。张立心年轻时候面部特征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命宫,即使?画像简略,也能看出?他的面相十分好,如果没有入魔的话,前程无量。
画像上还写上了张立心的生辰八字,木玄玑算了一下,根据生辰八字看,张立心死了几十年了。但是从面相看,他明明是个长寿的面相。
“张立心死了后?找不到尸体?,龙虎山那群道士怎么没怀疑他是失踪,不是死了?”
秦思道:“张道长说,当初张立心的命灯灭了,八字上也说他死了,所以就……”
“你跟张道兴说一声,就说从面相上看,张立心应该挺长寿。”
“是!”
秦思去写信传递消息。
木玄玑靠着木椅发呆,脑子里又在呼唤界神,不管怎么说,界神都不搭理她。
木玄玑觉得无趣,起身去寨子里走一走。
夕阳下山,天?空云霞满天?,傍晚有阵阵山风吹拂着,这个时间点已经不热了,树上的鸣蝉叫声都欢快起来。
“前些日子我听收音机,收音机里说要搞什么农业现代化,要重?视农业,重?视农业专家。我就是随便听一听,谁知道前天?公社来了一群人,嚯,都是坐着小车来了,一来就叫魏海带他们去畜牧业研究所,说是要找王教授。”
“他们上午上山去,下午就带着王教授和他的学生们下山,说是王教授他们被平反了,这次过?来,是专程请王教授回大学任教,继续主?持科研工作。”
“真的呀?养猪场的其他人呢?”
“除了王教授和他的学生,其他人都还没走。今天?早上我们上山来的时候在土地庙碰到谢所长,哈哈哈,谢所长偷偷给土地婆婆土地公公上香呢,请他们保佑自己?早点平反。”
“好事?儿啊!王教授、谢所长他们都是能耐人,叫他们养猪真是太浪费了,就该让他们回城里去干大事?。”
两个山下的族人回族里看望老人,端着根小板凳叽叽喳喳地说着山下的新鲜事?。
木玄玑愉悦地笑起来,看来事?情朝着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今年一堆糟心事?,这都快九月底了,总算是听到一点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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