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内一片狼藉。

沙发,窗前,浴室……

全都有过暧昧交缠的身影。

大床中间鼓起一个包,阮阮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顾锦洲洗完澡后,占有欲十足搂着小宝贝一起睡觉。

男人眉眼黑亮,清隽冷贵的脸庞餍足,不显疲惫。

双眸微阖。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屏幕显示‘金秘书’。

若非重要的事情,金秘书不会这个点来打扰。

顾锦洲高挺鼻梁蹭了蹭怀中的爱肉肉,这才接通来电。

低沉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什么事。”

金秘书肃声道:“顾总,苏澜儿在精神病院,病死了。我们的人亲自检查过,真的死透了。”

顾锦洲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像是听到远在千里的蚂蚁死了一般,毫无波澜。

那个蛇蝎一般的祸害终于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操纵阮阮的命运。

顾锦洲阖眸,亲了一口小女人的软肉,温热的薄唇叼着软肉厮磨了几下,冷静沉稳的男人以此表达心中的雀跃。

第二天。

苏澜儿去世的消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包括在监狱里的丁慧文。

得知女儿是病死的,丁慧文都不知道怨谁。

她整天以泪洗面。

跟她一同关押的女犯人喊她去死,不要打扰她们睡觉。

丁慧文不敢哭了,她还有个儿子,她怎么能去死。

正如顾锦洲所说,苏澜儿自作孽,她死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她。

三个月后。

阮阮答辩顺利,毕业典礼那天也是阳光明媚。

每位学子都邀请了亲朋好友前来观礼。

苏夫人穿着得体优雅的礼服,坐在家里等电话,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场合,阮阮应该会邀请他们参加。

谁知道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接到阮阮的电话。

在母亲哭出来之前,苏晟尧连忙安慰:“难道我们一直都要等阮阮主动吗,为什么我们不主动过去?”

苏夫人茅塞顿开,“儿啊,你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我们现在就过去找阮阮!”

苏晟尧心里知道,他们过去多半也不受待见,但去不去是他们的事,待不待见他们是阮阮的事。

两人赶到香江舞蹈学院时,毕业典礼正好结束,但人群没有散去。

有人带着父母逛学校。

有人忙着拍照、告别。

苏晟尧凭借自己一张帅脸,问了很多人,才找到了阮阮的具体位置。

一家奶茶店门口。

顾锦洲正在排队买奶茶,如果不是顾夫人和阮阮都想喝奶茶,他肯定是不同意的。

小肥兔儿最近胃口不好,白天不吃饭,喜欢晚上出去觅食。

他在反思,最近是不是工作太忙,疏忽了对她的照顾。

“阮阮!”

苏夫人笑着走了过去。

苏晟尧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妈,您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别惹阮阮不开心。”

戴着太阳镜的顾夫人,非常自然地挽住了阮阮的手臂,旁人只觉得这对母女亲昵,没有察觉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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