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和十一年,秋嬷嬷也跟着去了……

胤祚看着熟悉的长者亲人一个个离开他,觉得深深的寂寥。

他又想起了额娘。

额娘生前曾经说过,说自己是幸福的人。

虽然病弱,但是父母疼爱,兄弟姊妹友爱,活过了知天命的年龄。

不用经历离别之苦,只是伤了身边的人。

……

瑾和十五年,胤祚晋封佟安瑶为文渊阁大学士。

满朝愕然,痛哭流涕地趴在胤祚面前,求他收收手。

表示朝廷传统,非翰林不能入阁,而且佟安宁乃是女子。

胤祚闻言,挑了挑眉。

非翰林不能入阁,说的好像朝廷有几个大学士是翰林官员似的。

文武百官就看到越发威严赫赫的瑾和帝胡须微翘,勾起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笑,“既然众爱卿这般建议了,那就再给昭宁公一个翰林可好?”

众人石化!

不好,一点也不好!

就这样,大臣们又求到了康熙那里。

康熙带着老花镜,一边看着手中的蒸汽机研究图册,一边说道:“朕现在已经退位,再说,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出乎朕的意料,按照朕的设想,胤祚登基时就会给大学士。”

“啊?”大臣呆滞。

太上皇这意思,还要他们感恩戴德?

不管如何,瑾和帝和康熙帝都是乾坤独断的性子,由不得其他人指摘,此事也就定下了。

……

瑾和一十年九月,康熙病重,胤祚亲自侍疾。

康熙靠坐在床边,久久地望着胤祚高大的身躯,沙哑道:“胤祚,朕昨日梦到你额娘了,好像是才进宫时的样子,见到朕时,和朕生着气,说着让朕头痛的话,朕……朕下意识喊了一声‘佟安宁’,她……她就消失了,朕也醒了。”

康熙两行浊泪流了下来,“你说,她是不是来接朕的?朕将她吼走了,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等着朕。”

胤祚将康熙的两只脚抱在怀里,轻轻给他按摩,轻声道;“皇阿玛,额娘虽然嘴上说着要入梦吓我们,可是你我都知道,她不信这些的,若额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生皇阿玛的气的。”

康熙望着他,“真的吗?”

“嗯,儿臣保证!”胤祚认真道。

康熙闻言,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就是哄朕这个糟老头子的,佟安宁才不会和朕客气,一定会生气的。”

胤祚:……

皇阿玛怎么越老,性子越怪。

服侍康熙睡下,胤祚到了外间,大阿哥、一阿哥他们都静静地站在外面,看到胤祚出来,无声地行了一礼。

众人来到外面。

茉雅奇问道:“哥哥,皇阿玛精神怎么样?”

胤祚:“刚才和朕聊天时,说是梦到了额娘。”

“……”茉雅奇抿直了嘴。

老人家一旦梦到故人,多半说明情况不好了。

……

室内,刚刚闭眼的康熙忽的又睁开了眼。

一旁伺候的梁九功听见动静,连忙凑上前,“太上皇,奴才在!”

康熙有些迷茫,怔怔地看着梁九功,良久才叹息一句,“你这个奴才还在啊!”

“太上皇在哪,奴才也就在哪,奴才离不了太上皇。”梁九功满脸堆笑道。

“哈呵呵……”康熙笑了笑,“你惯会讨朕欢心,说来,朕这段时间,一直担心你的去处。宫,等朕走了,你也出宫过些舒服的养老生活吧。”

听到这话,梁九功眼眶湿润,“太上皇,奴才就守着您,哪也不去。”

“不了,不了,朕怕被后世之人说朕苛待奴才。”康熙觉得口干,示意梁九功倒了一杯茶,“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我看佟安宁身边的那些宫人在京城中将日子过得挺好的,这些年还开办了好几个女子学堂,你出了宫,虽说要挺起腰板,但是也不能抹黑朕的名声。”

“太上皇!”梁九功这次真的哭惨了,“奴才记得这些,一定不敢抹黑。”

他就是个阉人,居然能得太上皇这样惦记,此生也无憾了。

康熙呢喃道:“不知道到了下面,佟安宁会如何说朕,会不会怨朕时间晚了!”

“太上皇!”梁九功哽咽不止。

七日后,康熙弥留之际,胤祚带着兄弟姐妹跪在下方。

康熙歪头看了看胤祚他们,又看了看哭的涕泗横流的茉雅奇,吃力地抬了抬手,想要最后摸一下孩子们的头,最终无力地垂下去。

眼皮越来越重,彻底闭上了眼。

他只觉得往日沉重的身躯一下子变得轻盈,一睁眼,面前只有空荡荡的房间,他迟疑地下了床,环顾左右,周围没见一个伺候的人。

“姑姑,你说皇上表哥每天要睡多久,个头才能赶上德克新?”

康熙蓦然瞪大眼睛,连鞋都没穿,连忙推开门。

一大片梨花如蝶一般飞了进来,迷了他的眼,等到适应了光线,就看到佟佳氏和佟安宁笑颜如花地站在梨花树下,都在最好的年龄,笑盈盈地看着他。

佟佳氏温柔道:“玄烨,你醒了!”

佟安宁冲他吐了吐舌头,“皇上表哥,你小心越睡越长不高,最后连我都超不过!”

“……佟!安!宁!”康熙下意识喊道。

“哈哈哈……”

……

十月初,清朝第四位皇帝爱新觉罗玄烨驾崩,平三藩、平准噶尔、永驻黑龙江、击败沙俄侵略者,收复台湾,奠定了中国的版图,让中国的版图达到历朝最大、最广……

瑾和三十年,已经当了三十年皇帝的胤祚在万寿节当天,宣布废除剃发留辫的习俗,鼓励大家留一些清爽方便的短发,至于前朝的发型,则是禁止的,留了就要有脑袋保不住的准备。

朝中大臣惊骇,仿若雷击,一个个好像死了亲爹娘一般,极力规劝胤祚,表示这是满清的传统习俗,若是改了,怕是祖宗降罪。

胤祚则是很好说话:“难道众爱卿不怕朕降罪?”

众臣沉默,他们当然怕。

就这样,经过三年的推行,剃发留辫的习俗终于改了,让胤祚不由得感慨,没想到废除剃发留辫阻力居然不亚于当年额娘禁裹脚。

……

瑾和三十五年,胤祚正式退位。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代的滚滚车轮不会由个人意志而改变,清朝制度骨子里的畸形制度也不会因为一两个优秀君主而转好,封建制度有它的局限性,亿万劳苦大众终会打破它的牢笼和压迫……

数百年后,北京城这片地界高楼耸立,车水马龙,昼夜不停歇。

威严的紫禁城经过精心的护理,如数百年前一样巍峨壮观,虽然周围是高大耸立的高楼,但是却压制不了紫禁城的文化和历史气息。

今日是国家领导邀请英国首相参观紫禁城的日子,所以许多地方已经戒严。

旭日东升,灿烂的阳光洒满大地,紫禁城的红墙金瓦仿佛发了光一般。

道路两边围观的群众挥着小红旗,乐呵呵地看着前方的英国首相和他们招手,等到人进入紫禁城,开始七嘴八舌说起来。

“这英国首相去年好像来了一次吧!今年怎么又来了,他烦不烦?再说看到博物馆里当年签订的赔款协议还有道歉国书,也不觉得害臊。”

“经济不好,脸面不重要,人家前年才脱了欧,以前觉得是欧盟拖他后腿,现在脱了欧,发现原来自己是小丑,啧啧,”

“呃,说不定人家首相还不认识字,你就是将东西放到他面前,不说,人家估计不知道。”

“哈哈,我想起去年在网上看到的那个视频,这位首相先生一连惊叹和高兴地看着道歉国书,不会真不认识吧。”

“有道理。不过咱们也不心虚,当年是他们想向清朝输入鸦片的,还好瑾和帝有先见之明。”

“呵呵,俗话说富不过三代,瑾和帝再能耐,现在还不是新中国!”

“看你说的,瑾和帝的儿子也不错,就是孙子有些拉了,然后和后面一比,后面那些人的作用,就是衬托前面的人不那么拉而已。”

“你们怎么光说清朝的皇帝,难道最有名的难道不是清朝第一女大学士,昭宁公佟安瑶。”

“哎哎!美女,你是佟大学士的粉丝吧,可是也要讲道理,人家是第一位女大学士,不是第一女大学士,当然若是说在科研上,无人能及,但是在政治和才学上,佟大学士怎么都轮不到……”

“哼!你玩过游戏吗?多种bu叠加,可以无敌,我就觉得佟安瑶是满清第一大学士。”

研究出众多造福民生的东西,影响世界的发明,而且还是康熙帝的妻妹,皇太后的义女,和硕公主称号get,一等公爵位昭宁公get,文渊阁大学士get,而且还是女人,简直是逆天了,若不是史书记载还有那些大发明,还以为是史官在写玛丽苏小说。

“呵!那我觉得佟安宁更强,佟安瑶只是她的妹妹……”

就连佟安瑶的晚年自传中都说,没有佟安宁,就没有她这一切。

旁边人无语望天,看吧,有时候话题总会歪向不知名的角度,他是佟安宁、佟安瑶都佩服,偏偏有人要将两人分出高低,真是没事干了!

果然日子过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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