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这我得找顾天祁老爷子谈一谈?”

就说险不险,要不是苏琳琅驰援的那一刀,毒贩子已经把枪放出去了。

不过还好,现在在外巡逻的8条ak就全部搞定了。

剑指赌船,接下来,就该正式抓捕阿坤了。

苏琳琅看表,现在是北平时间晚上十点,具体该怎么行动,当然得听阎王二局的分配。

她已不是上将,现在只是枚小兵仔,执行军事行动,得要听从上级安排。

而要说国际贩毒团伙的话,苏琳琅说:“大陆公安要抓的毒枭应该就是阿坤吧。”

阿坤虽然神出鬼没,到港府警方有他的照片,还在报纸上登有长期的花红悬赏,赏金高达一千万。

阿坤在港府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当然,他是毒枭,也是杀人狂魔,一般人见不到他,飞虎队都抓不到他,就更别说普通人了,那一千万花红,也就没人拿得到。

正好这时渡轮启航,船晃的厉害,许天玺就挤开贺朴旭,站到苏琳琅身边了。

这叫贺朴旭特别难过,也特别委屈。

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前三年的努力不过无用功。

他突然意识到港府的渺小,和生活在殖民政府下的悲哀,屈辱。

他也才突然发现,当一个国家足够大,当那个国家的军队足够强硬的时候,叼他老母,在那个国家当警察,那感觉,一定贼爽吧。

今天海上风平浪静,风和日丽,最适合开着游艇出去兜风了。

london bridge is alling down,中文的意思是伦敦桥塌了。

这句话是一句儿歌歌词,但同时它还是一个代号。

苏琳琅还是在将来读大英女王的自传时知道的,据说在大英,一旦女王死了,皇家特工们就会在第一时间接到一道密令,那就是:london bridge is alling down。

那道密令在将来会被解禁,但在目前,只有皇室内部成员和皇家特工们才知道。

乔治上校盯着苏琳琅,是因为他知道那句话是她写在电话簿上的。

刘波点头:“好的少奶奶?”

贺廷朴的大飞机又被卸的七零八落的,得,从今天开始,他又得重新组装飞机了。

转眼就是农历三月二十三日,天后妈祖的生日了,今天整个港府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全港的富豪们,明星们也都集体出动,要到各个庙里给天后敬香。

眼看阿嫂朝自己走来,贺朴旭莫名紧张,脚一蹬,差点从沙发溜到地上。

不过阿嫂径自绕开他,一把拉开了房门。

贺朴鸿就在外面,这时正盯着苏琳琅的房间,而她的房门正在往外冒烟。

“少奶奶,您的房间好像起火了,咱们打999叫消防车吧。”贺朴鸿说。

苏琳琅打开门,屋子里烟雾缭绕,她打开了灯,抓起桌子上,抽纸盒里的烟雾弹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对贺朴鸿说:“告诉服务员,只是出了点小意外,叫他们安抚楼下的客人们不必害怕,没什么大问题的。再,大概5分钟左右就会有消防车来,去喊保镖们戒备,因为来的消防员是假的。”

话说,贺朴旭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跟癫公说,遂一直缠着他,要他跟自己进书房。

但贺廷朴又不知道他着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喊来勤务兵,就指着贺朴旭说:“这就是贺朴旭了,那些女兵不是天天在食堂议论他嘛,你带他去食堂,让大家好好看一看,对了,告诉那帮女孩,他不但会吃饭,还会放屁,放屁还特别臭,别一天老崇拜他。”

贺朴铸明白了:“三哥,这儿真的有很多我二哥的崇拜者吧,我也能去看看啊。”

在大陆,军工厂的女兵们都不免天天议论贺朴旭,说他有多帅,多好,说的跟神一样。

贺廷朴听了只觉得好笑,他其实还在中二期,比较傻,就准备让贺朴旭去见见那帮女兵,也给她们泼盆冷水,让她们冷静一下。

而要说jessica,贺朴廷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妄图用贺氏的税务问题跟他套近乎的女记者?

这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不过她会找到贺朴旭也很正常,因为她是megan的朋友,而megan跟贺朴旭也是朋友。

但是,她竟然是大英皇家特工,乔治上校的女朋友。

那她当时干嘛还要有意无意勾引他,约他吃饭,跟他套近乎。

另外一件事比较重要,那就是马鸣了?

苏琳琅也吃完饭了,累的慌,索性躺到床上,再一个电话拨给了水仔。

因为她今天专门喊了水仔在盯梢马鸣。

许婉心跟他是炮友关系,今天不但因为雇凶杀人的事被捉,还被她剁了手。

以马鸣的消息灵通,这些情况他肯定知道。

见一帮人如临大敌,苏琳琅忙解释说:“别怕,那皮划艇是南海部队的。”

各个国家的军事装备大同小异,但华国的都有八一标识,而那艘皮划艇就有,就可见,它的归属是华国,南海部队了。

听说是那南海部队的皮划艇,保镖们都松了口气,贺朴旭的呼吸却颤了一下。

他曾为军人,还为身上那套大英皇家戎装而骄傲过。

而现在,他遭遇了曾经的假想敌,如今的,一帮自称是,他的家人的军人。

那也就意味,苏琳琅,这个港府女人,九龙的女王,她知道皇家密令。

而且乔治上校知道,她来自大陆,特别憎恨大英政府。

那么,她今天会不会在宴会上搞事情。

事关女王,乔治上校不敢冒险。

所以他用对讲机通知亨特局长,让局长通知别的特工们,从现在开始,对苏琳琅加强戒备。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觉得他这种有钱人会很蠢,能不懂如何规避税务风险。

浪费半天,还差点被吓到,贺大少此时只想赶紧回到妻子身边。

苏琳琅今天先去了趟尖沙咀,看她的化妆品。

linlang牌化妆品由深市日化厂代理生产,贴的港牌,品牌是许婉心做的,文化内涵做的好,价格又便宜,上线后反响很不错。

不过在几秒钟的沉默和迟疑后,脚步声突然又响了起来,紧接着,从楼梯口探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来。

这时贺朴旭也上船了,就在苏琳琅身后。

而就在那个黑乎乎的,像人头一样的东西从楼梯口探出来时,贺朴旭直接掐腰把苏琳琅给举了起来。

她也立刻会意,脚向天蹬,直接把自己倒挂在了驾驶舱外沿的顶部。

然后就像只蝙蝠一样,她是倒挂着的。

在水里开枪声音不大,传不出去,而且子弹因为有水的阻力,也伤不到人。

但是那个毒贩差点就挣开他们,脱水而出,朝天鸣枪了。

那一梭子弹要是射出去,此刻阿坤已经听到声音了,也已经跑路了。

那么,这场军事行动也就要提前宣告失败了。

但是苏琳琅的反应足够敏锐,和贺朴旭配合的也足够默契,而她那干脆的一刀斩首,帮这帮特种兵们挽回了任务,让这场军事行动得以继续。

贺朴廷在这方面倒不劝苏琳琅,虽然结婚才三年,但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多,他也了解妻子,知道的,她自己打起架来不要命,但会把周围的人保护的很好。

看完报道,把报纸给妻子,他就去上班了。

苏琳琅洗完脸,也得看一下详细报道。

而整件事,比她能想象到的还要瘆人,可怖。

是这样。马太的娘家在新界,就在昨天,有一伙蒙面毒贩持刀闯入她家,威胁她母亲打电话给她,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让她回娘家一趟。

jessica只好又硬着头皮说:“megan,港府风景优美,气候宜人,特别适合去度假。”

megan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弄懵了,但这时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坐着轮椅过来,笑着说:“我小时候去过港府,它跟阴冷,潮湿的伦敦完全不一样,总是艳阳高照,我记得在港府时,我的心情总是特别好。”

有位男士走了过来,也说:“我在港府当过兵,那儿的气候确实比伦敦好太多了。”

那位老太太是一个老伯爵的遗孀,无儿无女,因为嫌待在家里太孤单寂寞,遂常住酒店,而且住的是豪华套房。

那是个乐观,幽默,风趣的老太太,喜欢跟人聊天,她于是主动讲起了半个世纪前,自己在港府的往事,也有很多人围过来听。

苏琳琅盯着megan,又说:“咱们都是女性,应该为女性权益做些举手之劳的事,我想,关于打击色情业,megan女士应该跟我一样支持,也会大力宣传吧。”

让megan宣传当然是句客气话。

真想恐吓全大英的男人,让他们不敢去港府螵,苏琳琅还得接受一回采访,上回大英的报纸才行。

不过既然megan女士那么自信,觉得港府的好都来自于女王的庇佑施舍,还以颜色,苏琳琅也要对方好好尴尬一下。

她不但打人厉害,嘴上也从不服输的。

而在一场小小的缉毒行动中,他们就派了五千五百人。

游艇在海上乘风破浪,飞速前进,贺朴旭庞大的身躯跟着游艇一起左摇右晃。

好半天,他僵在那儿,直勾勾盯着面前的海浪,一言未发。

话说,贺朴廷他们为了赶时间,中午都还没有吃饭。

当石膏上有这样一句话,gonda瞬间觉得自己无比高大,光荣,且伟岸。

他闹着要去找护士,给护士看他的腿,贺朴铸推着他跑了。

贺朴旭知道苏琳琅是来看马鸣的,遂带她去马太的病房。

马太受伤是四天前的事了,但目前人还没有脱离危险,在icu。

不过有配套的私人病房,就是曾经贺致寰住过很久的那一间。

说回室内,此刻苏琳琅穿的,正是当年陪贺朴廷一起去竞标红山半岛时的那件墨绿色旗袍,戴的,是贺氏家传的那套祖母绿。

一身东方女性的华美与贵气?

《每日邮报来了两个记者,一男一女,负责来给她做独家专访。

当然,记者要采访的是他们两口子,所以贺朴廷一身西服笔挺,也坐在太太的身边。

而女王面对一帮像供养人一样的,提供税金的殖民地子民们,穿衣打扮都别有讲究,这就叫政治,也叫谋略。

能将这些东西分析透彻,在商场就能赚钱,在战场上,是可以做元帅的。

而如果女王届时戴一整套蓝宝石,苏琳琅恰好也戴了一套特别名贵的蓝宝石的话,以欧洲媒体的尿性,肯定会把她和女王放到同版,让她屠版所有报纸的。

当然,当她被媒体津津乐道,贺氏酒店的生意就又能好起来了。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生意?

他有毛病。

不过这时贺朴廷说:“我猜的。但是目前,盛产蓝宝石的锡兰是所有大英殖民地中唯一没有闹独立的,女王不但会佩戴全套蓝宝石,在公开宴上对锡兰人,应该也会展示特别的亲和力。”

显然,这个答案是正确的。

许天珠说:“好吧总裁先生,你猜对了,据我们得来的情报,就是蓝宝石。”

全球有很多大英的殖民地,各个殖民地的商贾,政客们天价买一张女王生日公开宴的门票,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身价和知名度。

他今天还算靠谱,帮他爹推着轮椅,但很不满于郭瑞的安保,就要嘲讽他两句:“看来郭瑞还是比不上我平安叔,也就打我的时候拳头硬,码头那么多记者,您一个都拦不住,看看,我阿爸都被他们拍到了。”

许婉心也有点不高兴,作为贺章的妻子,她也不喜欢情人的病态被人围观。

她也说:“阿瑞,以后我们要出门,你尽量把安保搞好一点,别让媒体拍到老爷的病容,我不想外人看到他的样子。”

郭瑞低头:“是,太太。”

又对贺廷朴说:“三少,对不起,我原来对您手粗了点,还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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