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与圣彼得堡的关系, 如同中国的首都与沪市。
圣彼得堡的姑娘和小伙子们以时髦精致而出名,此时就有一个精致美丽的金发姑娘站在陆雪的身边。
不得不说,年轻的毛妹那是好看, 那脸,那腰、那腿,那身向日葵花样的连衣裙……安夏不小心发现自己盯着金发姑娘的时间比盯着陆雪的时间长。
珠宝店挺大, 里面有好几个客人, 都在三三两两的俯在玻璃柜台前看珠宝。
安夏走进门, 走到陆雪和金发姑娘身后的柜台旁,就听见陆雪说:“要比刚才那个大一点, 但是不能太大, 大一圈就行……”
金发姑娘用带着口音的中文问:“一圈……是多大?”
“嗯嗯……能放下这个照片就行嘛。”
柜员唧哩哇啦说了一堆俄语,姑娘告诉他:“你的照片大了一点, 可以剪掉一圈。”
“不行不行。”陆雪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就没有再大一点的吗?”
金发姑娘再翻译, 柜员摇头,又说了几句。
“他说可以按照片的尺寸定做, 但是要贵一些。”
陆雪的眼睛亮了:“贵一些,是贵多少?”
“比这个要贵大概70%。他们没有这么大的模子, 要专门开模。”
陆雪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弯起胳膊, 悄悄捏紧口袋。
安夏看着他窘迫的模样,特别好奇他到底是想买什么东西。在她的概念里,陆雪跟珠宝之间的距离,大概隔了十万八千个光年这么远。
“你还可以选择用激光把照片雕刻在里面,这样保存的更久。”金发姑娘又翻译了店员的话。
对,可以保存的更久, 价格更刺激。
陆雪小声问:“就不能再便宜一点吗?我还要再买一个戒指呢。”
与店员交流之后,金发姑娘摇摇头:“这家店是我和朋友们常买的 ,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要是再便宜的话,用料和技术就都不行。”
陆雪将一只天鹅绒的盒子托在手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它,一动不动,店员看着他仿佛老僧入定的模样,都忍不住笑起来,跟金发姑娘说了几句,金发姑娘耸耸肩。
店员又说了一句什么,金发姑娘翻译:“他说,可以免费为你刻一句话在上面。”
可以免费刻字,打折休想。
店员又嘀咕了一句,金发姑娘的表情一僵,没有翻译。
估计说的是「穷逼别买」之类的难听话,陆雪没有追问。
但是带着测试版语音翻译器的安夏听懂了,店员说的是:“我卖的又不是那些不值钱的勋章。”
陆雪捧着盒子,嘴唇紧绷,好像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十几秒,陆雪终于下定决定:“好吧,我想定做一个激光蚀刻的,需要多长时间?”
店员告诉他具体的时间,还顺便推荐了使用珐琅彩上色的技术,可以还原彩色照片里的模样,不会另外增加时间,但是要……加钱。
本来陆雪是想拒绝的,但是当店员把样品给他看了之后,就进了眼睛,拔不出来了。
再一问价钱,陆雪的表情简直快要纠结死。
安夏知道陆雪的外派补贴有限,每次都省吃俭用,抠出一部分钱来买礼物送给她。
金发姑娘说:“没带够吗?我可以借你一点。”
“嗯啊……”陆雪还是十分犹豫,“咳,这不是借了钱的问题,是借了还不上的问题……算了。”
“你可以住在我家,我只收你一半的收宿费,就能把钱省下来了。”
“那可不行!”陆雪赶紧摇头。
金发姑娘笑起来:“是怕她生气吗?那就住捷列尔科夫家,他一定很乐意。”
陆雪一身正气:“咳,不是这个问题,是影响不好。”
说完,他又继续对着样品发愁,店员感觉他还得纠结好一阵子,便不再搭理他,让他自己慢慢看。
安夏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也太可怜了,跟站在橱窗旁的卖火柴的小姑娘一样。
“真巧,你要买什么?”安夏忍不住出声。
陆雪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一边说,一边慌慌张张地藏照片,被安夏一把抢过来,照片上是她坐在计算机前的侧脸,眼睛看着屏幕,嘴角扬起。
从网页上熟悉的布局来看,安夏此时在看的应该是陆雪写的《杀手总裁夜夜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拍了下来。
陆雪握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的是一个挺大的坠子,坠子里可以镶照片,也可以把照片用激光雕刻上去。
“我……那个……嗯……是想买来送给你的,不是偷拍……我不是……”陆雪偷拍照片的事实确凿,又怕安夏认为他是偷拍变态,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一旁的金发姑娘见了抿嘴偷笑。
安夏凶巴巴地伸手:“我也要你的照片。”
“啊……现在?”陆雪尴尬地搓着手指,“一会儿给你拍一张,现在没有。”
金发姑娘开口:“旁边有个照相馆,现在可以去拍。”
说干就干,金发姑娘帮忙跟摄影师沟通。除了给陆雪拍了照片之外,还给他们俩拍了双人照。
回到珠宝店,安夏向店员订制了两个珐琅彩坠子,将双人照激光蚀刻进去。
那是一个水滴型的扁坠,打开之后,照片是用锁链悬吊在里面,还能自由转动。
照片边框同样有多款样式选择,安夏给陆雪选了一个四叶草形状的:“你总是在外面跑,幸运比较重要。”
“后天你们来拿。”店员唰唰开票。
“能快一点吗?”安夏问道。
“能,加钱。”
店员机智地拿出一本画册,告诉安夏。既然都已经是订制了,不妨充分展开想象力,我们的项链坠能放不止一个,双人照的框框使用代表着幸运的四叶草,可以再放一个代表着纯真爱情的爱心形,可以放单独一个人的照片。
“他很喜欢你的那张照片,就让他放吧,这么痴情的男人,太可怜了。”店员的声音充满同情。
想起刚才陆雪纠结的可怜样,安夏心软了,来都来了,放两个就放两个吧。
“要是再给加急费用的话,明天下午就能拿。”店员继续推销。
安夏忍不住问:“你是店里的销冠吧?”
“不是,我是这个店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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