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可矫情的,爷俩脱了个精光简单洗了洗,还给彼此充当了搓澡工。

柳叔来送旧衣服的时候,还听见浴室里传来孩子的惨叫声。

没办法,贺实手劲儿太大,果子皮都差点被搓下来。

贺实顺手把爷俩的衣服也给搓了,大果子那衣服是真脏,水都换了好几轮。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皮肤都通红通红的,换上柳婶特意倒腾出来的亮色衣服,还挺喜庆。

当然更喜庆的是已经干净的小新远。

柳婶也是真舍得,把崭新的大红衣服找了一件出来,从头到尾给这崽子换了个新。

大约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小玥曦也给套上了一身红,两个娃娃正一人捧着一个饭碗坐在谢清韵身边吃得欢。

贺实看了小新远好一会儿,要不是今天暖房宴的主人家,看着这崽子的进食速度,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给他吃饭了。

大果儿也跟着看,然后就看饿了...

然后三小一起捧着个碗坐在了谢清韵身边,埋头吃得贼香,电视里的咿咿呀呀都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力。

至于贺实,认命倒水擦自行车。

童子尿固然好,但是他觉得媳妇并不会想要。

等人连车都收拾好,如老父亲般操心的贺实同志刨了几口饭菜,想起了家里那六个沉迷喝酒叙旧的家伙还没吃晚饭,又大包小包挂满了车把,招呼着兄弟俩走了。

这边六人已经边说边喝已经干完了一大瓶果酒,其他人倒还好,只有北小弟已经晕晕乎乎,靠着他宝哥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啥。

贺实见状,把打包好的饭菜在桌上摆好后,就在钟文南身边,打定主意不让这人再喝一口。

搬家第一晚,贺实同志表示要抱着媳妇畅享未来,可不想哄崽子睡觉。

好在大家都是有分寸的,散伙的时候也就只有敏北这俩感情最丰沛的迷糊了。

放上的房间自然也要重新分配,钟文南负责照顾一个醉鬼两个崽,关月好一点,一个醉鬼一个崽。

钟文姝特意没开敏敏那间房的门,那是敏敏专属的,她下意识不想让其他人住,那就只能委屈敏敏去其他住一晚了。

至于一百七十斤的宝来,哪怕他再坚持说自己没事儿,贺实也不放心他自己回去,干脆哼哧哼哧踩着刚刚擦干净的二八大杠,亲自给送了回去。

一路上累惨了,回来后坚持着洗漱完,抱着钟文姝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真的累惨了!

钟文姝有些晕乎,不太安分,缩在贺实怀里玩他的手指,时不时在抬头去亲面前人已经闭上的眼睛。

贺实只是身体累,但是精神是清醒的,由着她闹,嘴角不知何时也挂上了笑意。

“你笑什么?”

“笑你啊。”贺实依旧没睁眼,只微微换了个姿势,用下巴在怀来人的毛乎乎的头顶蹭了蹭。

这是个让钟文姝很安心的动作。

要具体形容一下,那就是“真实”。

贺实就在身边的真实。

钟文姝也不动了,微微抬头闭上眼,感受着贺石头的呼吸,慢慢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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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年一月十三,我们搬新家了。】

来自贺石头秘密小本子上的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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