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不错,但是我拒绝。”

“为什么?!”

贝利亚瞥了他一眼,继续道:

“你好歹曾经也是宇宙霸主级的人物,现在却甘心为奴……哦,不对,你的力量本就来自祂们,并非是自己的努力换来的,那就说得通了。”

雷布朗多好像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一般,不紧不慢地回道:

“甘心为奴又如何,你没有亲眼见识过那位大人拥有何等伟力,你若是见到了,恐怕也会和我一样。别的不说,那位大人能够赐你永生,这是多少人苦求而不得的东西?贝利亚,你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活着的感觉有多美妙你应该知晓。”

永生对任何人而言都称得上是绝对的诱惑。昔年光之议会第一议员诺顿诈死逃亡数万年,后来还是冒着风险前往银河帝国向贝利亚寻求能够延寿的宝物。啊,当然,他最后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也许吧,正因为死过一次,我更能感受到活着的珍贵。不过,生命正是因为有限度才显得弥足珍贵,我已经比别人多活了一次,又为何要贪恋永生呢?更何况,你说的永生,不会是变成像你这样不人不鬼的吧?”

“变成这样有何不好?起码刚才你想杀我,不就失败了吗?你知道……”

“停,闭嘴吧你——”

贝利亚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拒绝你,其实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你我道不同,自然也就不相为谋了。”

“道不同?”

雷布朗多疑惑了,他与贝利亚共生数万年,自认是很了解对方的。

“雷布朗多,我问你,你了解过光之国的历史吗?”

“那是自然,光之国于三万年爆发了奥特大战争,最终光之国胜利,随后一路迅猛发展,成长为如今在整个宇宙中都举足轻重的庞然大物。远不是我那令人厌恶的母星能比的。”

“世人皆知光之国在奥特大战争后迅速崛起,可又有多少人知晓曾经的光之国是多么落魄?雷布朗多,曾经的光之国一如你的母星一般,阶级分化严重,最上层的光之议会享受着全国的供养,却极少真的为了下层人做点什么。中下层拼命劳作,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前往未知区域完成任务,只为能够稍微过好一点。高层只顾争权夺利,底层也相互争斗。每个人都活得麻木不仁,不关心别人在做什么。

哪怕后来爆发了战争,安培拉星人率领联军大举入侵,人们也没有多少改观。高层刚愎自用,不将安培拉星人放在眼里,结果却是接连折损高端战力;底层贪生怕死,总想着前面还有人顶着,未必会轮到自己送命。”

雷布朗多听得皱眉,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听上去腐朽到堪称堕落的国家,后来是怎么成长到如今这样的?

“幸运的是,再糟糕的乱世之中,也总会有那么几个清醒的人,我和健一起,联同另外几位志同道合的人,违抗了高层的命令,选择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终结战争。

我和健通过努力获得了力量,选择奋起反抗,我们联合众人,击退了安培拉星人,推翻了上层的统治,并在那之后,一点一点扭转了光之国的不正风气,使它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平民是愚昧的,他们受限于见识和能力,仅能关注到眼前的事,但在乱世之中,这样是活不下去的。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来打破僵局,进而引导他们,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究竟该做什么。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和健就是这么做的。可是你呢?你获得力量后,虽然诛杀了外敌,却没有想着解决内患,而是直接屠光了所有人!你空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身为强者的心。”

雷布朗多被惊得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所以,是他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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