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匆忙回了永定王府,前来迎接她的是管家邱胜。

还不等邱胜行礼,江枫便直接问他:“人呢?”

邱胜自是知晓江枫问的是谁,忙回:“回王爷的话,皆在院中。”

江枫一听这话,便大步迈入永定王府去寻暖竹等人。

第一个看到江枫的是龙战:“阿兄回来了。”他抬手朝着大步而来的江枫挥挥手,笑容甚是灿烂。

暖竹等人同时转身,待江枫的身影映入眼中时,齐齐行礼:“属下(婢子)见过公子!”

江枫脚步猛地一顿,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见他们一个不少且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眼底的担忧顷刻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笑意。

“如何?”她问。

暖竹的脸上也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一切安好。”

江枫点点头:“那便好。”

暖竹将那根银枪递给江枫:“物归原主。”

江枫也将暖竹的剑还给她:“是了,是该物归原主了。”

邱胜过来询问江枫该如何给暖竹等人安排住宿,暖竹便道:“与在京中一样。”

“我等亦是。”卜三道。

他们已从龙战口中得知,江枫夜里无法安眠的事。

所以,他们要守着江枫,让江枫夜里可以安眠……

京城,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一路通畅无阻地送进了紫宸殿。

顺康帝看着那份军报,目光沉了沉。

少顷,他转头看向不远处,正老神在在喝茶的长孙元嘉:“你倒是悠哉。”

长孙元嘉轻笑了一声将杯盏放下:“儿臣确实是过来躲清闲的。”

“这份军报是何意?”顺康帝问。

“字面上的意思。”长孙元嘉起身走了过来:“宁国的诗怡公主与那黄炳忠同时暴毙,他们怀疑是我们做了手脚也不奇怪。”

他将那份军报拿了起来一目十行地扫了扫:“既然人家要为是诗怡公主与皇大人讨回公道,咱们应了便是。”

“你以为江枫能控制住江家军?”顺康帝神色淡淡:“以江家军目前的情况,怕是不适合迎战。”

长孙元嘉见顺康帝要起身,便弯腰将顺康帝扶起:“如今她已在郦城被称为一声王爷,再聊这个问题,为时已晚。”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无论江家军目前是何情况,他们都会迎战。”

“朕倒是好奇,元嘉你为何如此笃定他们会迎战。”顺康帝拂开长孙元嘉的手,缓缓朝床榻走去。

顺康帝的病一直未好,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太医说,顺康帝这是心病。

这世间最难治的病,便是心病。

长孙元嘉顺康帝的心病是什么。

这个心病,怕是永远都治不好了。

“守在南疆的那些兵马,他们不仅仅是江家军,也是王朝的子民。这里有他们的家人。他们要守的不是王朝,而是他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长孙元嘉一字一句道。

顺康帝背对着长孙元嘉,冷哼了一声:“下去吧,朕乏了。”

“儿臣告退。”

……

郦城军营中,江枫看着桌子上的那份军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裴青问她有何想法。

江枫反问他:“裴叔叔有何想法?”

裴青道:“如今王爷您才是江家军的主帅,一切只自是以您的想法为准。”

“以我的想法为准?”江枫坐正了身体,拿起那份军报:“既然如此,那便战。”

“战?”裴青提醒她:“事关王朝安危,王爷可要想好了。”

“想好了。”江枫面无表情道:“战。不听话的东西,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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