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鹿一连几天吃、穿、住、行全都在酒店。
闲出朵花那都是常态。
这天实在憋不住了,找前台要了副扑克牌,站在唐墨门口的时候,时针刚刚指到6点。
“嗯……”米鹿清了清嗓子,终于抬手敲开了房门。
门一开,一股薄荷清香打着旋儿地往人鼻腔里钻,提神醒脑。
唐墨吓了一跳,“米……米小姐,是有什么事儿……吗?”
含着牙刷一嘴泡沫,整话都说不利落,大手胡乱抓了把头,幸好穿得是件睡袍。
米鹿狡黠一笑,“都起来了吗?”矮身从唐墨胳膊缝儿往里瞧,也没抬头,“我没吵到大家吧?”
米鹿是有些明知故问的本事在身上的。
“没,没呢。”
唐墨僵笑着往里挪,抬头看了眼时钟,刚过6点。
牙也没功夫刷了,一嘴沫子拿围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一擦。
正要开口说话,瞥见里屋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呼之欲出,唐墨一惊,一个大跨步站位提高了嗓音说:“啊!”
米鹿循着这声一惊一乍回头。
唐墨说:“今天的天气感觉很不错呢。”
女人瞥了眼外面的天,“嘁,天都还没亮呢,哪里看出的不错?”
“额,看天气预报了。”唐墨五官各是各的,朝半裸着上身的男人疯狂做表情摆手。
虽只看到半个女人头,也知道是老板娘来了,男人吓得闪身后缩,正好撞上刚跟唐墨交接班躺下没多久的男人。
人还犯迷糊呢,就被撞了个仰面朝天。
一声闷哼……
“什么情况?”米鹿倏地就往里屋走。
唐墨身子一横,“练摔跤呢,他们在练摔跤。”样子急吼吼的,里头刚睡下那小子只穿了个裤头。
米鹿蹙眉,不禁腹诽起贺子商,真不是个东西,哪有这个点还让人练摔跤的!
这不折腾人么?还真是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倒在地上的红裤头,呲着牙揉着头嘟囔道:“这老板娘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这个点寻过来,老板还不够他看么?不会是想看我这鲜嫩的肉体吧?”
男人说得委屈,还不忘捂着胸口,整得煞有其事。
一个爆栗砸下来,“活腻了是不是?”
“嘶……哪儿敢呐。”男人连声委屈,“我这身子还要留给我未来女朋友呢,可不能被人看光了。”
“工作重要还是找女朋友重要?”一记让人难以抉择地发问。
男人摸了睡袍披上,“本命年可真够倒霉的!”
唐墨这时走了进来,“墨哥,老板娘这个点儿来什么情况啊?”
“就是啊。”红裤头穿着衣服应和着,“你得给我们交交底啊,别回头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少贫,赶紧穿衣服,出来打牌了!”
“……”
十分钟后,里屋出来了三个男人。
一个睡眼惺忪、一个湿发未干、还有一个整装待发。
米鹿朝他们礼貌笑笑,扬着手里的牌道:“还好我拿了两副牌,斗地主会吧,咱们来玩斗地主。”
红裤头眼里有活儿,立马把客厅的圆桌茶几挪到了宽敞的地方。
其余几个简单收拾了下,一张牌桌霎时就准备好了。
两副牌的斗地主,米鹿差点拿不下。
理了理牌,就朝众人看,躲开视线的男人们齐齐看向唐墨,都不敢叫地主。
米鹿牌面不是很好,不愿意叫地主。
场面一时冷下来,红裤头呵呵一笑,“叫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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