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打开的车窗泄进来,冲刷了这场让人面红心跳的情事。

女人穿好衣服,点了支烟。

一抹猩红在女人吞吐烟雾之间来回穿梭。

“阿曼,还不能原谅我么?”

女人侧身,拿脚尖踢了男人一把,“原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望着一把攥住的白皙脚踝,欺身上去,“我后悔了,能不能不要各玩各的,我以后……只专心对你。”

话音刚落,女人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抹杀了男人想要独占这具躯体的欲望。

“你可以,我不可以。”

男人愣怔,“为什么?难道方才我们不快活么?”

女人捻灭最后一口烟,不悦的情绪将眉间折成一道沟壑,“我陆锦曼从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会专心任何一场情事。”

一记响亮的关门声,宣示着女人最后离去的赠言。

陆鸣是在家族企业濒临危机的时刻主动订下的这门婚约。

锦昌实业的女继承人,外界传她生性放荡,道她柳圣花神。

可这又何妨?

他陆鸣不也是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太岁么?

方才是他第一次碰她,不同于以往,陆锦曼带有同龄女人少有的韧性。

不用于那些娇软、顺从。

张扬、跋扈、不服软更能激起一个男人的征服欲。

男人从未想过成败只在于足夸间,不禁低笑,这个操//蛋的世界。

贺家的车厢内,正孕育着另外一场纷争。

“手臂给我看看!”男人轻柔地扯过那截玉臂,红斑已经逐渐褪下,“还好,只是暂时过敏,回头我让陈医生给你……”

“不用了!”

男人手上一空,一道冰冷的女声兜头盖下。

“怎么了?”男人温声哄着,“身体不舒服吗?”温热的大手覆上额间,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冰凉,“也不发烧啊。”

米鹿经受不住男人温水煮青蛙似的关慰,更不想带着疑问过夜。

故而沉声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不是从不留恋这些场所的吗?”

“我来谈生意。”

“生意?”米鹿一愣,面上明显露出疑问,继而是不解跟怒意,“什么生意还能稀罕你来这种地方谈?”

男人挑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失落,“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跟沈佳敏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所让人不信。

还有那让人难以启齿的疑问。

不得不说女人最懂女人,知道什么问题不管时间怎样流逝,只要提及就会重新在心头扎上一根刺。

沉默是最好的肯定,车厢陷入让人窒息的静。

唐墨从后视镜里偷看二位的神色,轻咳一声,问道:“boss,是回登月还是……”

“不回登月。”米鹿出声打断,不能带着疑影跟他在同一屋檐下相处。

“那你去哪儿?”

米鹿被噎,气息肉眼可见的乱,“我……我要住酒店。”

唐墨以为boss会拒绝。

“行啊,唐墨,你带米鹿去办理下入住手续,我这边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贺子商头也不回的跨步下车,钻入另外一辆车,朝公司方向去了。

米鹿第一次尝到被冷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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