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早已被困于幻境之中。
凤惊幽看了枝暮筠一眼。
显然，枝暮筠已经开始不相信她了。
“如果我说你们现在还在那片森林之中，只是陷入了幻境之中呢？”
不管怎样，凤惊幽还是要试着说出来。
“然后呢？我们要怎么出去？”
枝暮筠显得特别冷静。
凤惊幽缓缓说道：“这种幻境，只有你们知道身处幻境中，并杀死幻境中的自己，便可以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在现实中醒来。”
此种幻境，只有这一种解法。
枝暮筠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杀了自己，然后就可以回到那片森林？”
凤惊幽看着枝暮筠，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她话还没说完，枝暮筠便打断了凤惊幽的话：“既然你知道我不相信你，也没必要说下去了。”
“一开始接近我们，你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伪装凤惊幽，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不得不说，你倒是查的很清楚。”
慕挽忆此时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凤惊幽的话，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凤惊幽是不是在骗她。
想让他们死的人太多了，而这人一开口便是让他们自尽。
饶是她再觉得面前之人就是凤惊幽，她也不能相信她说的话。
“或许你们可以相信我一次。”
凤惊幽知道枝暮筠对慕挽忆的爱。
他们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她便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泡沫。
一方面，他们很难相信。
另一方面，就算枝暮筠相信了又如何？
他或许更想与慕挽忆安安静静地呆在这儿。
“你们没发现吗，现在的天遥大陆很奇怪，你们俩作为人族和魔族的王，竟然抵抗不了东问雅和宫正真。”
“更不用说他们本就是死去的人，为何又突然出现在了这儿？”
“还有魔族被架空的事，挽忆，你最了解魔族，虽然你的血脉特殊了些，但这本就是你作为魔族正统血脉的象征，魔族的那些魔怎么会处处挑衅你？之前可频繁出现过这种情况？”
“还有那个逆转时空，天道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大陆的稳定，怎会赐你五次逆转时空的机会？天道自己也没有这种能力。”
“这个幻境处处有着不合理之处，你们真的没怀疑过吗？”
凤惊幽抛出一系列问题，慕挽忆与枝暮筠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你们经历了很多，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可以好好在一起，可若你们一直沉溺于幻境之中，你们的子民怎么办？”
“魔族与人族，需要你们。”
凤惊幽将自己能说的都说了。
她只希望他们能想通。
慕挽忆看向枝暮筠，似乎在等着他的态度。
枝暮筠心中有两种声音。
一种让他相信凤惊幽——现在他身处的地方不合理之处实在是太多了，有时候他也会怀疑。
另一种声音不让他相信凤惊幽——他好不容易能与慕挽忆好好在一起，他真的要放弃这样的生活，选择相信面前之人吗？
“我相信她。”
慕挽忆看着枝暮筠，说了自己的态度。
但此时——枝暮筠还是有些为难。
相信——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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