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坐在沙发上点燃烟,只吸了一口,解完瘾就丢回烟灰缸,他声音沙哑,“睡了?”
她翻了个身,“嗯,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慵懒,“打扰你了?”
本来睡意朦胧的陆亦岚清醒不少,打趣问,“想我,睡不着?”
沈拓仰靠在沙发,手指轻揉眉心,“想你。老婆,你不在的时候,我能不能每天两根烟?”
“不能。”她轻捏着被角,声音轻轻,“你还要不要健康的二宝,每天一根。”
听出她话里的不乐意,沈拓笑着轻哄,“听老婆的。”
她心甘情愿地要生孩子,谁舍得不听她的。
陆亦岚手指轻抠着枕头,记得沈拓当她保镖时极少时候抽烟,后来烟瘾也是随他自己心情来,自制力挺好。
两人时不时各居两地,寂寞偶尔会滋生。
“那——”她想了会,低语,“我不在的时候许你多一根的量。不能偷偷多抽。”
沈拓唇角轻勾,轻声‘嗯’。
陆亦岚捏着枕头,“我这边还要待三天。”
沈拓嗓音低沉,“我知道了。晚安,岚宝。”
“晚安,老公。”
E国晚上八点,沈拓解开浴袍,去衣帽间找衣服换上,黑衣黑裤,离开庄园。
他根本睡不着,卧室里都是她的气息,被子奶香奶香,床尾凳上是她用过的睡衣,枕头上隐约散发着她洗发水的味道。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里生出一丝燥热烦闷,分明,房间每天都有佣人打扫清理,可她的味道一直萦绕,是的,他想她。
是有种让陆亦岚待在家里的冲动,依偎在他胸膛哭也好,骂他霸道也好,吵闹也罢,他就是想她待在自己身边。
黑色林肯车驶出庄园,开车的是泰浩,“老板,时羡屿突然离开时家,不知所踪。”
泰浩是泰山的弟弟,他目光落在后视镜看了眼老板神情。
沈拓坐在那,眉眼冷峻,额前是半湿半干的头发,他抬手往后一捋,表情寂寥又萎靡。
“他能去哪?”他声音很淡。
泰浩说,“时家那边在争夺继承权,他的哥哥和姐姐抱团打压他,更有人揪出时羡屿特殊嗜好,不知是觉得夺权无望还是心灰意冷,他悄然离开时家。”
时羡屿是躲,还是另有所谋,没人知道。
“您要继续找时羡屿吗?”泰浩问。
老板与时家小少爷是认识的,上次赛车虽然闹得不愉快,但事后并没吩咐他们对时羡屿赶尽杀绝。
这其中或许有隐情,泰浩想着,静静等候指令。
车厢内,灯影投在沈拓线条流畅的下颌,他抬手扯开衬衫两颗纽扣,一边在手机里调出某串特别号码。
那边是口音略重的男声,“老板,晚上好。”
沈拓声音低沉,“找个人,资料马上发你。”
对方回答得干脆利落,“我立即查,稍后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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