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卫云澜像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恍惚着重复了一遍。

张成冷汗森森地重复了一遍。

“出家?带发修行……”卫云澜冷硬的嘴角稍稍向上勾起,转而红着眼看闭眼躺地上的温禾。

“孤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放手的道理,你这些对孤来说,实在是无用。”

说话间,卫云澜缓缓蹲下,伸出粗糙的手缓缓摸着温禾的眉眼,眸色沉溺而温柔,“到底是孤逼你太紧了,你尽管玩,孤不打扰你。”

良久后,他缓缓起身,不怒自威道:“带去医馆,叫陈易过来。”

……

一针刺一针的疼痛从脑海传入四肢,温禾睁开眼,入目便是陈易的背影。

温禾只手撑起身子,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发软,很快又跌了回去。

“你醒来了!”陈易端着药碗过来,拿起枕头,扶着温禾靠上去。

偏过头看向战甲还未来得及脱的陈易,温禾道:“是你救了我?”

说话时温禾不自觉地摸上有些发疼的眼睑,昏迷过去时感觉有双大手在磨砺着她的眼皮,眼下眼睛正微微发疼。

瞥了眼温禾微微发红的眼,陈易眸子里的光暗淡下来。

一个时辰前,太子叫来他,半警告半敲打道:“孤的禾儿调皮,想出来玩一玩,你身为臣子又与她是旧识,她信任你,你替孤照看好她,孤自当有赏……”

“切记,不要让她知晓了孤的用意。”卫云澜临走时,满含警告地说道。

见陈易面上有着明显的失魂落魄与憔悴,温禾满心歉意道:“是不是战事吃紧,你快些回去,我无事。”

陈易摇头,“我们以微弱局势赢了。”

将药碗递给温禾后,他道:“你坠下了悬崖,好在我派去的人护住了你,如今休养几天就会没事了。”

温禾靠了一会,心慌之感方缓解了一些,闻言她心里愧疚之感减轻不少,“赢了就好,多谢你,我又欠了你一次。”

这样的道谢让陈易心里愈发难受,他真的什么忙也没帮上。

眼前他想珍惜的人,他注定只能以默默相守的方式陪伴了。

……

听到温禾醒来的消息时,卫云澜正躺在床上接受着随行太医的治疗。

“殿下,撕扯的伤口有些大,近一个月不能再动内力了,否则伤口会化脓,严重时会危及生命。”

卫云澜点了点头,原本紧绷的脸也松动了下来。

许婉面色复杂地站在一旁,道:“今晚将军府举办庆功宴,你这个样子是去不了了。”

外头隐隐有欢笑声与锣鼓声传来,原是老百姓与商行庆祝,送来酒肉吃食来犒军。

卫云澜淡淡道:“你去也是一样的,你如今的威严可不比孤差。”

许婉挤了条热毛巾递给卫云澜,闻言嘲讽道:“我可比不上太子您,您如今不仅军事才能出众,痴情不改的名头更是在外。”

卫云澜接过毛巾,擦掉了因疼痛而起的额角的汗,不紧不慢道:“你是在气孤将你丢在战场上了?”

许婉沉身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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